完全是出於本能,我當時就趴在了地上!
彆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事實上我也不知道,我的神經反射弧是這麼命令我的,它告訴我隻有這樣才能活下去,所以我就這麼做了。
就像是…路過籃球場的時候,球員手裡的籃球從場中飛出砸向你的那一瞬間,你會下意識的偏頭一樣!
就是這樣的道理!
此時,完全是我的本能在控製著我的行為。
完全是下意識的,在匍匐在地上的瞬間,我撩起眼皮朝老瘋子他們所在的拐角處看了一眼。
終究,還是來不及了…
我心裡輕輕歎了一口氣,說實話,我距離那拐彎的地方並不遠,隻有不到十米,但偏偏這十米的距離,就是生與死之間的間隔!
泥水四濺,拍打在我的臉上,冷冰冰的,寒氣在肌膚彌漫著。
轟隆!
下一個瞬間,那扇石門陡然炸開了。
然後,無窮無儘的白光淹沒了這條暗道!
可怕的能量四溢彌漫,四周泥土紛飛,掀起的氣浪差一些就掀翻了我。
我雙手死死的摳著地麵,防止被肆虐的能量掀翻,儘可能的壓著自己的身子,暗道裡泥土橫飛,我能感覺到不斷有土壤抽打在我的臉上,那是在可怕的能量肆虐中被掀起的泥土,不過原本陰冷潮濕的泥土落在我臉上的時候已經變的滾燙了。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有這麼可怕的能量衝進暗道,心裡麵隻剩下了恐懼。
沒錯,我確實感覺到了自己的恐懼,這一刻我在不可抑製的顫抖著,因為在這股龐大的能量的籠罩下,我簡直就是微不足道的,我的血肉之軀,隻需要受到絲毫波及,就會直接變成粉碎,什麼都不複存在。
出於一種自我保護,我蜷縮著身子,臉擦著冷冰冰的地麵艱難的扭過了頭,然後,我終於看清發生了什麼。
是那些陰兵。
它們手裡拿著亞特蘭蒂斯史前超文明製造出來的武器
,正站在暗道外麵瘋狂開火,那些武器狀如槍,不過噴吐出的卻是一道道激光,那些白色的光束每一次打在牆壁上都會爆炸噴薄出可怕的能量。
也幸虧我離得遠,趴的地,要不然,隻要讓擊中,恐怕我直接就會被炸成一堆爛肉!
不過饒是如此,這一刻我也是亡魂皆冒,有些激光完全是擦著我頭皮過去的,被擦住的地方頭發立馬燒焦了,散發著難聞的焦糊味道,更是刺激的我渾身不可抑製的顫抖著。
從那股焦糊味道裡,我聞到了死亡的味道。
在那批陰兵身後,我也看到了多倫,他就這麼淡定、冷漠的站在那些陰兵身後,負手而立,殘忍的冷笑著,從他的眼睛裡麵我看到了戲謔。
仿佛這一瞬間他就是這裡的神靈,主宰著所有人的命運,而我們,不過是他棋盤上的一顆顆小旗子,他隻需要伸手那麼輕輕一扒拉,就能輕輕鬆鬆讓我們萬劫不複!
這算是…嘲諷嗎?
總之,他的那副高高在上的神情落在我眼裡卻是異常的刺眼!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這一瞬間,他是站著的,而我…是趴著的。
沒錯,是我趴在地上!
因為…我弱!
可是,弱又能怎麼樣呢?他已存在數千年,而我不過走入這一行半年多。
沒錯,他有能力戲弄我,有能力把我看成一條小蟲子。
但是,就算老子是個小蟲子,也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小蟲子,隻要他今天一指頭攆不死我,隻要他給我留一口氣,老子就不會讓他好過,食百種毒草最後也要掉頭一口咬死他!
一息尚存,我就要戰鬥下去!
反抗,反抗,反抗…
直到,綿羊變成雄獅的那一天。
我的心裡在不斷怒吼咆哮著,多倫的神情刺激到了我,反而給了我無儘的勇氣。
不管怎樣,我都要活下來。
老子就是一團爛泥,你給老子仍在地上又踩又摔,想
捏個什麼形狀的就是個什麼形狀,這不要緊,隻要有一天老子能爬起來,還能成為雄偉的雕塑,還是一個七尺男兒!
在這種念頭的督促下,我開始淌著一道道的激光往前爬了,沒有體會過那是種什麼滋味,永遠不知道這對於一個人的意誌來說是多麼可怕的考研,因為一旦動起來,你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就會被一道激光打成爛肉。
也許,這一刻你還在呼吸,心臟還在跳動,下一刻,就會直接被炸成一團還在散發著焦臭的碎肉片。
十米…
九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