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
師父啊,你口中的未來到底在哪?離我又有多遠?
而我的前路又在哪裡?
可惜,伏羲大帝終究還是離開了,隻留下了一片空空蕩蕩的夜空,連一顆繁星都沒有,蒼天更加不可能給我什麼答案了。
這裡的一切,就這麼結束了。
結束的很突然,遠遠超乎我的預想的劇情,甚至偏離的程度都有些離譜,我亦是猝不及防下慌了神、亂了心。
這一次,我是抱定必死之心進來的,按說僥幸撿了一條命回來,我應該是高興才對的,可我這心裡頭一直都沉甸甸的,感覺裝滿了東西,但真要問我在想些什麼,我又說不上來,思維渾渾噩噩的,就這樣被林青他們拖著踏上了返回的路。
沒辦法,人人身上都帶著傷,我們的醫藥用品,食物,水源這些東西全都已經耗光了,還有大批的器械也全都遺落在了先古墓裡,除了大炮死死抱著那一背包的琥珀從
古墓裡出來了以外,真的是“淨身出戶”了,眼下這情況我們已經拖不起了,沒有足夠的物資,在這荒山野嶺裡多待一分鐘,就危險一分鐘,得不到合適的補給支援,最後可不就是要困死在深山老林裡的節奏麼?
回去的路,非常是艱難的,以我們的體能要跨越這莽莽蒼蒼的大山,考驗的是意誌!
我和周敬還好,有花木蘭扶持著,林青也有陳煜照顧著。
最苦逼的就要數大炮、悶油瓶,還有青衣了。
不過真說起來,大炮這頭蠻牛也真是讓我佩服,大寫的一個“服”字,沒彆的!明明自個兒的體能已經耗光了,但還是馱著那一背包的琥珀,那玩意少說也有幾十公斤,要是放在他平時巔峰的時候絕對是小菜一碟,可現在他的體能已經到了一個極限了,在這種情況下負重幾十公斤越野,簡直跟找死沒區彆!後來,就連我都看不下去了,我說大炮,找個地方先藏起來吧,回頭咱們回來再找。結果這丫死心眼,當時特固執的搖了搖頭,跟我說這是他給他兄弟的家人弄出來的生活費,猴子和火藥已經沒了,到最後連個屍首都找不著了,這些東西可是猴子和火藥的家
人以後安身立命的資本,他哪能丟下呢?
勸不動,最後我也就不勸了,想讓陳煜幫忙分擔一下,結果陳煜湊過去的時候,大炮這家夥居然一把把陳煜給推開了,差點沒給陳煜鼻子氣歪,當時就說大炮,你是不是不識好歹?大炮也不吭聲,就是馱著那一包子的琥珀趕路。
我知道,其實大炮是心裡頭難受,在用這種方法發泄呢,要不他過去這個坎兒!
這事兒我也真沒法說什麼,最後也就隻能由得他去了。
至於楊建業,他沒有和我們的一起返回,他說他生在這裡的大山之中,也長在這裡,死後,亦想魂歸這裡。他傷過認命,無法往生輪回了,不如就留在這山裡,與花鳥魚蟲,飛禽走獸為伴,縱情山水,順手為那些迷失在山裡的旅人引路。
他說的瀟灑,其實我心裡頭明白,他是不想再回人世間了,人比鬼可怕,鬼吃人最起碼還見血,人吃人不見血,骨頭都留不下,他受夠了這一切,或許,他那位哥哥為他留下的傷痕他需要千百年的時間來撫平吧!
這樣也好其實,他心性單純質樸,山林才是他的安身之處,我也就同意了。
先古墓一塌,這裡的神葬格局也就被破壞了,風水穴氣一散,環境很明顯開始正常了,陰氣散去,在第二天黎明的時候,我們就聽到山林裡有了鳥叫聲,一些南飛的鳥類已經在第一時間趕回來了。
生機,在這片大地上又一次複蘇了。
…
我們一行人是在第二天黃昏時候才抵達大楊村的,村子周圍的環境已經徹底恢複了,籠罩著蟒河的大霧散掉了,黃泉陰橋全都恢複了原貌,巍巍青山,綠水環繞,乍一看,哪裡會想到這地方在前不久魑魅魍魎橫行、天災人禍遍地?
等抵達大楊村的時候,我們一行人基本上已經處於崩潰邊緣了,幾乎是人拽著人,人拉著人,差點就是爬進去的!!
不過出乎我們預料的是,大楊村裡的竟然是出奇的熱鬨!
這裡鑼鼓喧天,村民是一片熱鬨,在村子最為空曠的
地方,停駐著好幾架直升飛機,到處都是從直升飛機上往下卸糧食的士兵,村民們全都排成了長隊,正在挨個從士兵那裡領糧食,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由衷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