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受傷最嚴重的應該是青衣了,青衣的傷就比較慘烈了,二十多根肋骨斷了十幾根,基本上胸膛都塌陷下去了,內臟受創,好在肋骨沒有插進內臟裡,內出血特彆嚴重,搶救了大半夜才終於保住一條命,前天才剛剛脫離危險期,現在就等他醒就行了。
反正,這一次我們這些人裡,除了陳煜、花木蘭,幾乎是一股腦兒全都被送進了醫院,不可謂不淒慘!
說起陳煜,我才好奇問花木蘭:“陳煜哪去了?”
“在外麵放哨。”
花木蘭歎了口氣:“你們離開中條山的第二天,胖子那邊就打來電話,說天道盟炸了,曹家的人被你在中條山全部坑殺,雖說不壞天道盟的規矩,但卻引起了曹家家主的狂怒,東南曹家正式向中原三晉葛家宣戰,這還是近幾十年來天道盟頭一次兩個行省全境守護家族正麵宣戰,在天道盟引起地震。葛家雖然傳承悠久,在天道盟裡屬於一個大家族,但人丁單薄,和曹家不一樣,曹家善於經營,在天道盟裡
盟友遍地,這一次將你們之間的爭鬥抬到白熱化…對你很不利!陳煜就是擔心曹家在昏迷的時候冒險來刺殺你,所以才日夜在外麵放哨?”
曹家家主向我宣戰了?
我微微眯起了眼睛。
懼?
我才不懼,人死鳥朝天,我還怕的了他?
讓?
我讓了有用嗎?
從我剛剛走入這行,曹家就開始給我使絆子了,三番五次想要我的命,這一次更是公然朝山西伸出了爪子,磕磕碰碰,雙方之間早就有了血海深仇,無論是出於一個“利”字,還是一個“恨”字,我們誰都沒有退路了!
從暗地裡的爭鬥,到明麵上的侵犯,如今走到正式宣戰的地步,很正常,一點都不出乎我的預料!
猶豫了一下,我就在這病床上給胖子打了個電話。
我的話很簡單,就是讓胖子給天道盟遞個話,很簡單的一句話——若不殺儘曹家狗,草頭朝下曷朝上!
草字頭,加一個“曷”字,便是一個“葛”字。
草頭朝下曷朝上,意思就是草字頭朝下,曷字朝上,就是一個倒寫的“葛”字
!
我這話的意思也很明白——如果不殺儘曹家狗,老子葛字倒著寫!!
這一句話我讓胖子一字不改的全帶給了天道盟,意思不言而喻——宣戰!!
你曹家的人在東南都狗叫了,那麼我這個葛家人也不能在這裡揣著明白裝糊塗的當啞巴,也應該發出自己的聲音了。
若不殺儘曹家狗,草頭朝下曷朝上。
這句話就是我的態度。
這話,出自於我的嘴,進得了天道盟以及所有同行的耳,永不更改,也意味著從今天開始,我和曹家的人之間的爭鬥將進入白熱化,大家誰也不用藏著掖著了,也不用在礙於大義捏著鼻子合作,見了麵搏命就是,不死你死,就是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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