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就上來了,我爸以前認識一個朋友,可不就是在西藏這邊被狼掏了屁股了麼?那年那貨是在阿裡無人區那邊被狼盯上的,同行的帶著十來號大漢呢,大晚上的和狼夜戰,損失了倆人,乾死了十幾條狼,狼群一退,就以為人家再不敢來了,我爸那朋友也是個拉稀玩意,當時被嚇得想拉屎,就鑽小樹林裡一條河邊方便去了,他不知道的是,這狼是種報複性很強的生物,弄死了人家的同伴,那就得跟你不死不休,絕對不會退走的,時刻就在你跟前埋伏著等機會,我爸那朋友不知死活,在那功夫離開隊友去拉屎,屁股對著河,沒一會兒功夫就被狼摸過河舔了屁股了,要不是他同伴趕到的及時,他那條命就交代了,不過饒是如此,身上也被咬的傷痕累累,屁股上的括約肌被扯爛了,到了現在都不行,一言不合屎尿就整褲襠裡了。
這邊的狼多可怕,由此可見一斑!
環境太惡劣,次仁老爹這麼一說,我這心裡頭真有點犯嘀咕,黑燈瞎火的趕路好像確實危險了點,於是和身旁的林青商量了一下,就決定先留下來了。
次仁老爹也不知道相中我哪兒了,看我決定留下來還挺高興的,讓我真沒法理解,不過蒙藏兩族的人看人的方
式確實不太一樣,漢族看人要嘛看顏值,要嘛看兜裡的錢,沒這兩樣,甭想一見麵就招人稀罕,但是蒙藏兩族這看人,全看感覺,有可能你一個動作得到了對方的認可,那就中!
這功夫,玄塵他們也從後麵下來了,聽了我的分析以後,對於留宿一晚上倒是沒有意見,主要我看他們也真的是疲倦了,這一路翻山越嶺,走的很苦逼,眼瞅著離目的地很近了,大家也就沒必要繼續玩命跑了,休息一晚上,調整調整狀態,第二天再以巔峰狀態去麵對該麵對的,也是好事兒。
商量好了,我們幾個人也就卸下了帳篷,開始搭建了。原本為了避免衝突,所以營地選的地方距離次仁老爹還是有一段距離的,結果次仁老爹過來跟我們說,營地不能這麼建的,在這荒原上,想生存,就得團結起一切能團結的人,大家抱成團才能生存下去。當時我還不明白老爹的生存法則是怎麼個意思,直到進入了那陵格勒峽穀經曆了許許多多的凶險,才明白這樣的生存法則是這邊的人在血和淚上形成的。
不過,次仁老爹都這麼說了,我也隻好恭敬不如從命
,然後又和林青他們商量著把營地挪到了挨著次仁老爹他們的地方。
這來回一折騰,天色基本上已經黑下來了,次仁老爹他們這邊也乾完活了,殺羊、架起了篝火,四五十號人圍著篝火又蹦又跳的,好不熱鬨,倒是沒有了大遷徙的悲傷氣氛了。
我是挨著次仁老爹和紮西坐的,瞧見次仁老爹幾口酒下肚眼神都有些迷醉了,這才小心翼翼的問:“老爹,給我們講講昆侖山那邊的事情唄?”
出乎我意料的是,次仁老爹竟然埋頭“嗚嗚”哭了起來,一個勁兒的說——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自己放不下那幾千頃草地的話,恐怕家裡也不會出事了。
這回可就搞懵我了!
聽次仁老爹的話,好像昆侖山的事情給他的家庭都造成了一定損失,當下我就連忙問老爹到底咋回事。
老爹沒開口,就是嗚嗚的哭。
結果,旁邊一個女孩兒不滿的開口了:“哎,我說你這漢家小子,咋的就這麼不懂事呢,老爹哪傷心你往哪戳啊?不會問彆人麼?”
這女孩兒好像是次仁老爹的小女兒,名字叫格桑,個頭不高,皮膚黑點,臉上帶著高原紅,長得倒是不漂亮,但給我感覺心直口快的,其實是那種挺好相處的人,所以她說我,我也就沒在意,當下連忙就問她,能不能告訴我事情的真相。
格桑被我問的一愣,然後坐在地上抱著膝蓋陷入了沉默,看著跳動的篝火沉默了挺久,才終於沉沉的說道:“唉…還不是昆侖山裡的山神鬨的,他們大概是不想讓我們繼續在那一帶放牧了吧,所以才來懲罰我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