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麼坐在石頭上了吧?”
張博文斜眼看了老白一眼,頓時揶揄道:“行了,彆逼逼,趕緊起來,準備動身走了,這地兒還是不安全,一天不進入帝都就一天沒個安生的時候,丫彆傲嬌了,沒事誰戳你腚眼啊?你自個兒說說從進入長白山開始到現在多少時日了,你洗過腚沒?還整的跟自己挺招人稀罕似得,我跟你說,你那腚是咱這撥人裡最惡心的腚,見過你自己逆天改命時候那樣兒沒?草,放屁就放屁,還特麼有夾帶,誰樂意碰你啊?賣腚去都沒人要的主兒!”
“哎,張博文,你啥意思?”
老白不樂意了,說道:“老子就感覺腚眼子被戳了戳,所以嘮叨一聲咋的了,你還埋汰個沒完了是不是?催個毛啊催,真是…跑了這一路了,休息會還不成了?你不是人感覺不到累,可老子知道啥叫累啊!”
這倆…
我沒脾氣了,忍不住苦笑道:“我說老白、張哥,你倆能少說兩句不?!彆吵吵,收拾收拾準備走了,這裡確實不大安全,我總是擔心那至尊會攆上來。”
說著,我看了看這山頂四周茂密的樹林,奇形怪狀,
都是些穢土裡生出來的植物,怕是這裡當年也是大屠殺的地址,想想也是情理之中的,畢竟這裡對著帝都的城門,如果在這裡進行屠殺的話,帝都城頭的守軍必然能看到,同胞被屠殺,不被激怒才怪。我估摸著,這地方當年殺的人恐怕是最多的,所以長出來的穢土植物枝繁葉茂的很,如果林子裡鑽進去點什麼的話,怕是我們根本是察覺不了的,而在這地方,我的感應能力也因為當年梅林大法師的禁咒被無限度的削弱,基本上等於睜眼瞎,也就是說,在這地方即便我身邊存在著危機我也感覺不到,簡直是一堵危牆,正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我雖不是君子,也不想在這裡多耽擱,還是早早離去為好。
老白看我看四周,他也就跟著看,他不傻,肯定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所以倒是沒再磨嘰,擺了擺手雙手撐著地麵就準備起來了,結果,還不等他的屁股離地,老白的眼睛就豁然瞪得溜圓,看那情形眼珠子都差點兒凸出來,然後屁股上坐上釘子一樣,“嗷”慘叫了一聲,整個人“嗖”的一下子立了起來,一張臉漲成了通紅,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喂。”
張博文奇怪,就戳了戳老白問:“哥們,咋的了?這是被人煮了啊?”
老白沒回應,捂著腚一個勁兒的吸涼氣,過了許久,才終於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從牙縫裡蹦出了三個字:“千年殺…”
千年殺?!
我有了一瞬間的錯愕,最起碼那一瞬間我是懵了一下,然後才一下子反應過了老白說的這千年殺是個什麼玩意,其實就是雙手並攏,然後用食指和中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然在彆人腚眼上捅一下,那玩意相當銷魂,挨上一下子感覺肚子裡麵的腸子都抽在了一起,真是死去活來的!
彆問我為什麼會知道啥滋味兒,因為老子就試過千年殺!葛中華那老頭子到老了就是一個動不動就愛玩千年殺的老不正經!小時候我趴炕沿看書,看的入神,屁股也是撅的老高,那老不正經的就給我來過一記千年殺,然後我在哭他在哈哈大笑,從那時候我就記住了那老家夥的醜惡嘴臉,所以每逢彆人說他英雄一世的時候,我都沒辦法把彆人口中的那個老英雄和我眼中那個一個千年殺把孫子整哭他自己樂得死去活來的老不正經聯係在一起…
現在,老白這是平白無故挨了一記千年殺?
看老白那銷魂的表情,好像是的。
我下意識的朝著老白坐過的地方看去,其實那裡也沒
啥,就是一個小土丘,隻不過那小土丘鬆軟的很,仿佛剛才有什麼東西以極快的速度衝破了土壤一樣。
這土裡有東西!
我微微眯起了眼睛,一個千年殺差點給老白整死,可想而知那一下子有多大力道,雖然方式令人哭笑不得,但可見這地下的東西怕是不凡的,所以我漸漸抽出了百辟刀,一步步的朝著那小土丘走了過去,是什麼玩意,揪出來看來便知!
結果,我這頭一動,那鑽在小土丘裡麵的東西似乎是感覺到了危險,竟然也動了,以極快的速度朝遠方衝去,一股腦兒就消失了!
當下我就準備動身去追,不成想根本輪不到我,老白比我更加積極,當時隻聽老白怒吼一聲“臥槽”,撒開雙腳就追了上去,那速度真不是蓋得,看來那一個千年殺是真的給老白惹急眼了,其實看看老白的背影也知道那一下子多酸爽了,老白追上去的時候我分明看到他的衣服都破了,紅褲衩子都能看見,可想而知力道多大,狂怒之下速度都較之平時不知道快了多少,一眨眼就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中。
“這…”
曹沅有些為難的看了我一眼,無奈說道:“老白也太
不懂事了,現在情況詭異,趕緊動身去帝都才對,他怎麼還追著那東西跑了!”
“那是你不知道千年殺啥滋味兒,真就跟在腚眼裡戳了一筷子紅油辣椒一樣,十分酸爽,擱你挨一下恐怕也得上去拚命!”
我苦笑一聲,道:“行了,大家都戒備,等等老白吧,這地方奇怪,逆天改命後的感應力量在這裡完全沒用,方才我和老白人就在這兒,都感覺不到地下有東西,不得不謹慎!”
有了老白的悲慘遭遇,我們幾個也不敢再往地上坐了,萬一再挨一千年殺也犯不上不是?我們幾個稍稍分散了一些,但又沒分散的太遠,環視四方,全神戒備。
約莫過了十多分鐘吧,老白才終於回來了,手裡赫然拎了一不明生物,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朝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等他走近一看,原來他手裡拎著的竟然是一個…侏儒?
沒錯,這是個人,隻不過身材極其矮小,甚至都不到一米,但是卻生的極其粗獷,身子壯碩不說,滿臉的絡腮胡子,手裡麵拎著一大錘,腦門子上紮著一發髻,老白就握著人家的發髻提溜著對方,走上近前頓時陰沉著一張臉
說道:“還真他媽是不怕粗短,就怕細長啊,你瞅瞅這丫長的這逼樣?又粗又短,但這力量卻大得很,一下子就送老子坐了雲霄飛車,這個酸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