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西瓦族族人的話讓我心中一動,心說這個酋長怕是不凡,竟然已經猜到了我們的來意?
不過,既然人家都說已經在救人了,我也就不仗勢欺人了,對著紮西揮了揮手,紮西才終於縮小身材,變回了原來的模樣,就是此時他已經近乎於渾身赤裸了,全身上下隻穿著一條平角大褲衩子,那大褲衩子可能是三清給他的一樣寶貝,竟然能隨同他身軀的變化而變化,倒是不至於讓他裸奔,張博文從背包裡麵取了一件衣物給紮西,不過紮西就是在“嘿嘿嘿”的傻笑,連連推張博文,意思是他不需要,看那架勢分明是挺享受這種穿著一條大褲衩裸奔的感覺的,咱也沒法子強迫什麼,隻能無奈苦笑一聲,讓張博文彆管了,這才一揮手招呼了眾人,讓那西瓦族的族人在前頭帶路去找酋長。
本來吧,我還覺得這個酋長應該是個了不起的人,不過等我真正見到他時候,不禁有些失望。
這是在一間空曠的茅草屋中,一個腰間圍著獸皮,赤裸著黝黑的皮膚的老人正在茅草屋裡麵照料著許多傷員,他手裡拿著一個特彆簡陋的容器,裡麵是一些黑糊糊的東西,散發著一股子藥味兒,應當是這老人自己調配的草藥,這老人也是滿臉的慈祥,正在把草藥挨個塗抹在那些傷員身上。
其實,這裡最觸目驚心的,還是要數那些傷員了。
這裡的傷員幾乎清一色的全都是女性,足足有二三百人,也就難怪我們之前為什麼在外麵看到的女性那麼少了,起初的時候我還挺好奇的,心說這麼一個男女比例嚴重失衡的部落是如何完成自我繁衍的,如果不和外界通婚、或者本族施行一妻多夫的話,必然會伴隨著人口的大幅度下降,最後導致種族消亡,隻要有腦子的種族都不至於男女比例失衡到這種地步,不過當時我隻關心青衣他們的行蹤,懶得管這些,所以一直也沒詢問,現在我心中的疑惑算是撥雲見日,找到因由了!
敢情,這個西瓦族部落裡麵並不是男女失衡嚴重,而是他們的女性全部都受傷了,而且,受傷的位置都是一樣的,全都被割去了胸部!
整個草屋裡麵都彌漫著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這些女人就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我注意到,一些角落裡麵的人已經咽氣了,是無法得到及時治療失血而死的。
這些…難道是青衣做下的事情!?
我瞳孔急劇收縮,十有八九已經猜到了凶手的身份,心裡終究還是歎了口氣,心說青衣啊青衣,你在偏執的路上是越走越遠了,你說我是魔,可我也沒有如此荼毒這個部落,而你…為了找到永生之花,為了得到力量來施行你所謂的大仁大義,最後又一次狠了心用極端手段去做事?
不用說,青衣肯定又是用這個理由說服了自己來胡作非為了,我也是不知道到底我和他誰才是真正的魔鬼了。
這時候,小靳已經在和帶我們來的那個西瓦族族
人嘰裡呱啦的溝通了起來,這裡發生的事情也終於是浮出了水麵。
如我猜測一般,確實是青衣他們一行人在這裡做下了這件事情。
在我們來這裡前不久,青衣他們抵達了這裡,要求西瓦族的族人帶著他們去尋找那傳說中的死亡荒漠,西瓦族的族人雖然時常屈服於一些強盜流寇,可是在死亡荒漠這件事情上還是頗為堅持的,他們認為守衛著死亡荒漠的秘密是他們的使命,也是他們存在的意義,算是一種底線吧,自然不可能屈服於青衣他們,然後,青衣一行人裡的幾個九段高手就直接開始刑訊逼供了,他們把西瓦族的婦女全部聚集了起來,一個個的割去這些婦女的胸部,造成了現在的慘象,成了青衣的大義的犧牲品,最後西瓦族的人屈服了,他們的祭司就帶著青衣他們去尋找死亡荒漠了,隻留下酋長在這裡照料這些受傷的婦女…
“瘋了,這個青衣真的是已經瘋了,一個偏執狂!起初的時候還覺得他這個人正氣,哪怕走上的對立
麵,也是個值得人尊敬的敵人,可現在來看,這家夥就是個瘋子,為了他的正義,他到底還要犧牲多少人啊,等他真正擁有了力量的那天,又真的能拯救多少人!”
老白麵色發寒,看了四周一眼,歎息道:“我特麼雖然也宰了那個羞辱我的小子,可是乾淨利落,他這是何苦折磨這些婦孺?我們這些魔都比他強!”
“這不是折磨,這是滅人道!”
林青看著四周,淡淡說道:“你大概還不知道為什麼割這些婦女的胸部就會讓西瓦族的人屈服吧?你有沒有注意到,這裡的這些婦女,全都是適齡生育的婦女!?如果割去了這些婦女的胸部,就意味著這些婦女喪失了哺乳能力,在這樣的地方可找不到奶媽,他們也沒有奶牛,更沒有什麼為兒童打造的奶粉!如果割去這些婦女的胸部,這裡的小孩就沒人哺育,最後隻能是死路一條,因為這裡可和一些發達地區不一樣,說白了,他們這一刀割下去,割掉的就是這個部落的未來!懂了嗎?所以,西瓦族的人才會屈服,這
是比死亡更加恐怖的酷刑!”
老白聽的已經是目瞪口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