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國政一臉震驚的看著我:“你就是葛大仙兒?”
葛大仙兒?
這稱呼…
我渾身雞皮疙瘩直竄,說不出的彆扭,苦笑著點了點頭:“你還是叫我小天就行。”
賀國政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我,眼裡的懷疑幾乎是不加掩飾的。
我心裡更加的尷尬了,這他娘的叫個什麼事兒啊?三個月前還屁顛屁顛的跟在人家身邊請教學術上的問題呢,一轉眼我搖身一變變成仙兒來幫人家解決問題了!
曾經的大學生,現在的神棍…
光是想想我都覺得臉紅,賀國政老師是個好人,也是個正派的老師,當初我父親去世以後,一直對付多有照拂,在我最艱難的那段日子裡他也是給我幫助最多的人之一,對我也頗有期許,總是經常和我說——“小天,你是個很有靈性的孩子,肯讀書,也肯鑽研,是個做學問的料子,可得努力啊,不要辜負老師和家人對你的期望”!
可眼下我和他當初的期許背道而馳,想想就慚愧!
畢竟仙兒這職業…
怎麼說呢,說出去更像是江湖騙子!
不過畢竟是人命大於天的事情,命運將我又一次推到了校園門口,那我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為了取信於賀老師,我當下將我們葛家做的事情挑些能說的和賀老師說了一遍,並且說我如今也算是子承父業,負責解決全山西境
內的靈異事件。
賀老師聽完以後這才總算是相信了一些,不無遺憾的說道:“我還說到底是說什麼事兒了,為什麼你莫名其妙的就請了一個大長假,原來終究還是受家族影響無法繼續做學問了,隻是可惜了你這塊兒天生適合讀書做學問的好料子了。”
“人各有命,這也不是外力能扭轉的,相安於天命就好了,隻是愧對了老師教給我的一身學問。”
我歎了口氣,因為心裡有愧的原因,也不想繼續糾纏這個問題了,索性岔開了話題,問賀老師為什麼是他負責和我接觸,他隻是個教導員,這種事情按道理說應該由校方的領導來負責的,還輪不著他出麵!
“因為死的都是我班裡的學生,都是你的同床同學啊!”
賀老師眼睛一紅,輕輕彆過了頭擦了擦眼角才說道:“這一次的事情來的蹊蹺,學校裡的人都說是鬼殺人,校方的領導對這事兒忌諱,但他們心裡也怵,沒人願意負責這件事情,最後我就乾脆接下了這副擔子,畢竟那四個女生跟著我做學問,最後年紀輕輕的卻丟了命,我心裡不好
受,想為她們做點什麼。”
死的都是我的同學?
我心裡咯噔一下,一下子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似得,因為我拿到的資料裡並無死者的資料,上麵隻是說了死法,所以我不知道到底是哪四個人被害了,心裡也有些焦急,不過眼下也確實不是說話的地方,於是我招呼著賀老師就上了車,準備先去他的辦公室再說,賀老師往車後座一鑽,看著在後麵的周敬和黑子以後頓時嚇了一大跳,畢竟黑子可是見過血的真正的獒,往那一蹲正常人看見了都怕,弄的我安慰了半天賀老師才終於提心吊膽的坐上了車。
我們一路開到了教學樓那邊,剛下車就看到教學樓那邊圍著一堆人正在哭喊,於是就好奇問賀老師這是怎麼回事。
“唉,還不是死去的四個學生的家長?”
賀老師歎了口氣:“這件事情是在上個學期末發生的,到現在拖了兩個月了一直沒個結果,學生的家長不服氣開始鬨騰了,天天圍著教學樓要說法,畢竟人是死在學校的,學校也無奈。聽說有一家家長乾脆拿了鋪蓋睡在了校長家門口,吃喝拉撒都在校長家門口,警察去拉都拉不走
,一拉就拿出刀子放在脖子上了,說自己的女兒的事情一天沒個結果,他們就一天不離開,誰拉他們走他們就立馬死在誰麵前,這責任是誰也擔不起,最後警察也隻能乾瞪眼,校長的家人被折騰的是焦頭爛額的。”
說完,賀老師拉著我朝側門走去:“咱們還是走這邊吧。”
我點了點頭,悲憤的家長是沒有理智的,都是可憐人,被攔住不能打不能罵確實是有夠糾纏的,不如先避開,默默把事情做漂亮了比啥都強。
我們一行人徑直去了三樓,剛上樓梯就看到賀老師的辦公室門口正有一個女生焦急的來回踱步,這個時候天色已經開始黑了,樓道裡也是黑黢黢的,因此我看不清那女生的麵容,隻能看個大概體型。
我們這一上來,那女生頓時著急的在一旁喊道:“賀老師,出事了,蘇蕾蕾剛剛也被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