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這些戰死的軍人沒有防備,於是就將石鼓村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誰知,張舉聽後麵色當時就大變,咬牙道:“它們到底還是開始進犯活人了!”
我一瞅張舉這樣子,頓時就知道張舉肯定知道怎麼回事了,於是就問:“到底是什麼東西在禍害石鼓村的村民?”
張舉沒說話,麵色陰沉的可怕,過了良久才緩緩說道:“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落馬山的事情沒有你想想的那麼簡單,這是我們這些死人之間的恩怨,你且回石鼓村,最多十天,石鼓村的村民一定能返回,如果回不去,那就是他們命歹出事兒了,通知其家人為他們立個衣冠塚就可以了,這人你救不了,你也沒法子救!”
我皺起了眉,緩緩說道:“這是我的任務,三四十個大活人說沒就沒了,我要是就這麼回去怎麼去見石鼓村的村民?”
“我說了,這人你救不了!”
一下子,張舉拔高了聲音,一字一頓道:“看得出,你確實是個有本事的後生,可是這件事情已經不在你能力範圍內了,彆說是你,就算是天師來了都沒用!我不告訴你人在哪也是為了你好,和你說這些也是不想讓咱們國家
的人再死了!你明白嗎?”
說完,張舉起身,對他的人揮了揮手,和所有戰死軍人的陰魂一起退入了防空洞深處,任由我如何詢問都不肯說話現身了。
我歎了口氣,知道從張舉這兒是得不到什麼線索了,不過我倒是確定了一點,那些石鼓村失蹤的村民一定就在這落馬山,這件事情要解決,恐怕契機還在落馬山!
我從背包裡麵拿出了四十多支請神香點上,然後插在了地上。
這是我送給那些死去士兵陰魂的供奉。
請神香散發著幽幽的清香,淡藍色的煙霧全都朝著防空洞深處飄去!
我知道那些士兵接受了我的好意,這請神香供奉是屬於道門的供奉,對於陰魂來說可是非常好的東西,我每日都得給花木蘭點上幾支,幫她恢複道行。
良久,黑黢黢的防空洞伸出又一次響起了張舉的聲音:“小兄弟,雨停了你就走吧,千萬不要再攙和落馬山的事情了,要不然你真的會沒命的,這落馬山裡的這潭子水很深很深,根本不是靠一個兩個人的力量能解決的!”
說完,張舉陷入了沉默。
隻是…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地步,我豈能說罷手就罷手?
如果真的罷手,我都對不起石鼓村父老鄉親們的信任!
不過這張舉顯然是打定主意不想告訴我了,希望用這種法子讓我知難而退,離開落馬山,我乾脆也就不再詢問這事兒了,招呼了張博文他們三個,一起離開了這塊地方,轉到了防空洞的彆處,拿出乾糧分發開吃了點兒便輪流守夜睡覺了,山裡麵趕路趕了一天著實也是累了,需要休整一下了。
這場雨下的大,足足下了一天一夜,我們也在這山洞裡麵整整呆了一天一夜,一直到第二天天黑了以後才終於停下,我們幾個合計了一下,就決定連夜趕路了,不過臨行之前我又去那些晉綏軍軍人戰死陰魂所在的那邊去上了一次請神香,這才走的,從始至終,張舉再沒有和我們說話。
山路很難走,下雨之後的山路更難走,尤其是黃土高原這邊土質鬆軟的山裡,一下雨以後走起來彆樣銷魂,稀
泥幾乎把靴子都給埋了,走一步都很費勁,迎著雨後的明月我們一行人朝著落馬灘的方向才走了不過十多裡地的時候,這時隱隱似乎能聽到遠方有喊殺聲和馬蹄聲傳來…
這喊殺聲和電視裡麵很多戰爭劇的喊殺聲可不一樣,相當的真實,猶如惡獸在憤怒的咆哮一樣,很難想象人竟然能發出那樣的聲音!
“媽呀,陰兵借道咧!”
呂一可一聽到這聲音頓時臉變成了一片慘白,咬牙道:“肯定是落馬灘那邊的陰兵又出來了…”
“哦?”
我一聽頓時皺起了眉,其實我現在也有些不保準帶走石鼓村婦女的那些當兵的是不是落馬灘的陰兵,因為這落馬山裡爆發的戰爭太多了,見識了那些晉綏軍戰死軍人的陰魂以後,我隱隱猜測這落馬山裡麵恐怕不僅僅隻有這兩撥陰兵了,怕是還有更多!!!
想了想,最後我還是決定去落馬灘看看了,有殺錯,沒放過,不確定是哪撥陰兵帶走了石鼓村的女人,那我就隻能挨著找了,於是對呂一可說道:“帶路,咱們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