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毛宇睿,我真是他們爺爺。”
“爺爺?你才多大人?你能養出他們來?”
徐文武以為這人還在和自己逗悶子,這胡子都沒得的小年輕,估計沒得二十歲,連這兩個娃娃的爸都當不了,還爺爺……
這叫毛宇睿的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趕緊解釋道:“我19歲啊,這……哦哦,我是輩分大,這兩個娃娃是我大哥的孫子的!”
徐文武聽到這,才恍然大悟。
敢情這小子是大家族裡的幺房,輩分上算爺爺,實際上年紀隔不了多少。
聽到這,徐文武鬆了口氣,還是問他:“那你在這晃什麼晃?”
“我坐家裡的車過來的,都下來上廁所,結果等我們出來,停在門口的車開走了,把我們幾個落下了,我們就在這找了兩圈了,沒找到車。”
原來是被“甩客”的,徐文武也是無語,問他電話號碼有沒有,手機帶了沒有,這兩個小孩還在服務區,這大人都忘了,這家人真是心大。
結果這毛宇睿說他手機也落在車上充電,徐文武隻能帶著他去監控室,調了車牌記錄,又從係統裡查了車牌登記的車主號碼,這才聯係上他家人,原來這司機開迷糊了,人沒上車就往前開出服務區上高速了,徐文武讓他們到前麵去掉頭,估計等下才過來。
又過了半小時,一台小巴車到了服務區,這時徐文武就知道為什麼會落人了,這一家族近二十號人,坐了滿滿一車,核對完身份信息之後,徐文武才讓人把小孩接走。
處理完這起烏龍事件,天也亮了,徐文武隨便吃了個早餐,就回去補覺,到了中午才起來,下午時分,又一個當事人跑到警務站來報警,說他車子出了怪事,在服務區隻是停了一會兒,就到餐廳吃了個飯,回頭發現就被人弄壞了。
這人說他姓周,樣子十分緊張,說他知道誰弄壞他車的,那個人還要打他,說到這裡時,這當事人還回頭張望了幾眼,生怕那人追過來。
“沒關係的,你慢點說,師傅,我們就在這,沒人打你。”
徐文武有點奇怪了,這服務區裡麵,還有誰光天化日之下,敢動手打人的?而且還弄壞車,這乾什麼?
聽到這,老周卻沒說是誰打他,反而警惕的往警務站裡麵看了看,好像怕那人就躲在警務站裡麵一樣,又像是怕打人的和民警是一夥的一樣。
這人實在奇怪,徐文武又問:“那這裡就有修理廠,你請那邊師傅看了沒有?”
聽到這,老周才緊張的小聲說:“嗐!我就是停在他們修理廠門口,結果吃完飯車子就發不動了,我就請他們修理廠的幫我看下,結果他們說是刹車線被人剪斷了,手法很專業,刹車油都漏出來了!”
徐文武是越聽越疑惑:“你意思是停在修理廠門口……車壞了,然後他們還告訴你是被人剪斷了……所以你現在懷疑就是他們修理廠剪斷的?”
“對!警官,就是這個意思!”
徐文武有些哭笑不得,那這服務區修理廠的人也太笨了吧,真要做這種事,那彆人不一下就看穿了?
“他們有這麼笨嘛?真按你這說的,那這就他們修理廠嫌疑最大啊,那他們還說是被人剪斷的?”
“千真萬確啊!警官!我也就是這樣問他們的,說是不是他們故意把我線剪斷了,想訛詐我修車費!結果他們那裡有個傻大個,說話都說不清,上來就要打我!”
徐文武知道這當事人老周說的是誰,這邊南山服務區修理廠確實有個看起來腦袋不太正常的小工,一米九多,話都說不清楚,上次那個沒錢補胎的貨拉拉司機,也是被他凶了一頓。
沒想到現在還敢打人了?
徐文武決定過去看下,他叫上張曉明,帶著當事人老周往修理廠去。
路上,老周一路講著修理廠的壞話:“領導,我聽說這些高速上麵的修理廠都特彆可惡,看新聞,有些還故意撒釘子放前麵高速路上,搞的那些爆胎車隻能到他們這裡修,為了賺錢不擇手段。”
徐文武板起臉來:“我不知道你從哪裡聽說的這些,反正我們警察要講證據,就事論事,今天陪你看下再說。”
雖然話這麼說,徐文武心裡也在打鼓,這高速服務區修理廠確實名聲不好,畢竟都是承包製,價格比一般修車店貴上不少不說,還經常強賣強修,都已經算是一種普遍現象了。
而這南山服務區的修車廠,雖然自己才來不久,但也零零碎碎接了幾起相關糾紛了,看來以後要把南山服務區管好,首要就是先把這修車廠給整治好。
很快就走到修理廠了,這是加油站後麵的一排兩層小樓房,上麵掛著“服務區汽車修理服務中心了”的發光廣告牌,隻是上麵掉了幾個字,一看就比較殘破。
而這所謂“中心”,實際上也就是路邊修車小鋪的規模,卷閘門門口停了一輛suv,老周往那一指,說這就是他的車。
“前麵中午吃飯時間,服務區餐廳門口停滿了,我就停這裡來了,結果沒想到出了這檔子事,後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