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滿堂皆驚。
吃瓜群眾麵麵相覷,沒曾想事情會發生這般驚天大反轉。
看台上,少女白衣染血。
破舊的衣袍被狂風吹得烈烈作響,顏色刺目。
明明身材纖弱,臉色蒼白,脊背卻挺得筆直。
宛若一把出鞘的寶劍。
透著近乎灼人的鋒芒。
帝華臉色一沉。
語氣不善道:“你的意思是我汙蔑了你?”
沐雲舟聳了聳肩。
無所謂道:“我可沒那麼說,但你說是就是嘍。”
“你!”
帝華被嗆得五官扭曲。
印象裡,沐雲舟雖不討喜,卻也老實本分。
怎麼才短短幾天不見,就變得如此牙尖嘴利,刁鑽難纏?
莫不是暴露了本性?
收回思緒,帝華強壓下怒氣問:“你說小憐汙蔑了你,那你可有證據?
若沒有,你便是誣告同門,罪加一等,理應逐出宗門!”
帝華振振有詞。
似是篤定了沐雲舟拿不出證據。
可帝華不知道的是,沐雲舟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師尊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證據?”
沐雲舟挑眉,嘴角噙著笑意。
帝華篤定道:“小憐生性善良,天真單純,絕不可能做出汙蔑他人之事。”
沐雲舟聽了,隻覺得可笑。
原主入宗十數載,蘇小憐隻入宗了不過半年。
可帝華寧可信蘇小憐的謊言,卻不願聽原主半句。
還真是雙標到了極點。
收回思緒,沐雲舟抬眸,再次問道:“師尊,你當真不肯聽我解釋?”
帝華理直氣壯道:“該說的小憐都已經說了,我又何需聽你狡辯?”
見帝華這般偏心,沐雲舟也懶得繼續多費口舌。
她在空間袋裡翻找了一下。
舉著圓溜溜的水晶球笑眯眯的道:“師尊,你可知這是什麼?”
帝華自然知道。
那是攝影珠,能夠保存畫麵的法器。
價格低廉,並不昂貴。
隻是沐雲舟無端拿這個出來做什麼?
帝華暗感不妙。
於是伸出手,擰著眉命令道:“雲舟,把它交給為師。”
可現在的沐雲舟早以不是當初那個認人搓扁揉圓的軟包子沐雲舟。
而是沐.鈕鈷祿.雲舟。
手拿劇本的沐雲舟知道,原主為觀察凶獸,曾無意間錄下女主逃跑的畫麵。
可惜原主是個爛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