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在空中一路滑行了許久。
越過山川,越過平原。
直到一個偏僻的不能再偏僻的角落,劍才緩緩落地。
落地後,男人摘下帷帽。
難掩興奮地招呼道:“小徒弟,我們到了。”
話落,身後許久沒有回應。
男人側身,困惑地問:“小徒弟,你怎麼不說話?”
視野內空無一人。
男人低頭看去,卻見沐雲舟正蹲在地上,抱著樹樁吐得天昏地暗。
身為外來者,沐雲舟是第一次體驗禦劍飛行。
這感覺。
比暈車酸爽了十倍不止。
將胃中的東西吐了個乾淨後,沐雲舟抖著腿站了起來。
隨後懷疑人生地指著前方問:“師尊,這……就是我們宗嗎?”
隻見宗門破敗。
就連最頂端象征著宗門氣勢的牌匾,都被青苔侵蝕得看不出形狀。
沐雲舟眯著眸努力辨認許久,卻也隻能勉強看出“人”“又”“宀”這幾個偏旁部首。
聞言,男人擺了擺手。
一臉無所謂地道:“牌匾什麼的不過是身外之物,你無需太過在意。
走,師尊我先帶你去見見你的師兄師姐!”
言畢,男人拉過沐雲舟的手,一臉興奮地抓著沐雲舟向前衝。
看著一路景色,沐雲舟越發覺得怪異。
這個宗連其他宗門的半分繁華都沒有。
陳設破敗不說,還到處都是磚瓦碎片。
淒涼的不能再淒涼。
目光落在男人蒼白瘦削,沒有絲毫溫度的指骨上,沐雲舟不由得一抖。
完了,芭比Q了。
她該不會是剛出虎口,又進鬼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