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指到的沐雲舟當場就是一咯噔。
回過神後,沐雲舟眼疾手快的將門關上。
試圖裝傻充愣。
結果……
下一秒,“砰——”
什麼東西被擊碎的聲音響起。
不過片刻的功夫,沐雲舟眼前的木門便碎成了一百零八塊。
沐雲舟暗道要完。
不多時,帝華提著劍,緩緩向她走來。
走至一半時,帝華腳步一頓。
側身看著周圍的湊熱鬨的人問:“諸位還要繼續留下嗎?”
興致勃勃等著看熱鬨的人紛紛表情一僵。
他們倒是想留下。
隻是就目前這情況來看……
留下顯然不是什麼適合湊熱鬨的好時候。
帝華好歹是天梵宗長老。
雖如今修為大跌,可他畢竟是天梵宗的人,象征著天梵宗的臉麵。
且沐雲舟是帝華的前弟子。
師徒之間的事,他們這些個外人也不好參與。
於是眾人紛紛打著哈哈離開。
溜走的速度比兔子都快。
這下,在場就隻剩下帝華,蘇小憐,沐雲舟三人。
看著緩步逼近的帝華,沐雲舟暗道要玩。
這時,帝華逼近。
問:“你那大師兄在哪?”
沐雲舟不想說。
便默默抿緊唇,與帝華錯開視線。
見狀,帝華擰眉。
眯著眸冷道:“沐雲舟,你這是不打算同我說實話的意思,是嗎?”
沐雲舟緘口不言。
帝華越發暴躁起來。
他一直是蒼雲大陸罕見的天才。
可哪怕是這樣的他。
也花了足足千年時間,才勉強在千年內從元嬰初期達到了元嬰大圓滿。
那可是近千年的時光啊!
可如今,不過才吃了顆丹藥,他的一切便都全毀了。
連帶著他這些年積攢的大半身家,也在剛剛毀於一旦。
要知道,那些法器本是他準備給自己化神渡劫用的。
地麵上,法器的殘骸還在。
隻是看一眼,帝華就心疼的不可自拔。
於是看向沐雲舟時,他語氣也衝了許多,再也沒原先的淡漠自持。
“沐雲舟,念在昔日的師徒情分上,我再問你最後一遍。”
帝華冷冷道:“告訴我你的大師兄在哪。
我要剝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讓他為坑騙我付出代價!”
頓了頓,帝華又繼續道。
“若你實在不想說,我便先斬殺了你,再去找你那位大師兄。”
話落,鋪天蓋地的威壓襲來。
這一次,威壓不像上一次般淩厲。
可是身為菜雞一枚,元嬰的威壓對沐雲舟來說震懾力還是相當強的。
並且,帝華是極品冰係天靈根。
這次動用靈力時,同威壓一同襲來的,還有劈天蓋地的寒意。
好冷……
沐雲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且不過片刻的功夫,她的眉毛和睫毛便染上了一層淡淡的寒霜。
四肢變得僵硬。
就連血液也跟著凝固。
大腦因寒冷而變得格外清醒,飛速運轉起來。
就在沐雲舟以為自己搞不好真的會死在這的時候。
“砰——”
的一聲巨響。
身側的木門被人猛地一腳踹開。
與踹門聲一同響起的,還有熟悉的罵罵咧咧聲。
“吵吵吵!”
“一天到晚的吵什麼吵?”
“再吵,老子就把你們通通剁了喂狗!”
沐雲舟一怔。
尋著聲音看去時,她看到了一抹熟悉的紅色身影。
少年一身紅衣。
絳紅衣擺上繡著大片金線。
眉眼妖冶又漂亮,透著少年人特有的桀驁張揚。
是季朝歌。
此刻,季朝歌墨發淩亂。
一頭如瀑青絲,隻由一根紅綢鬆鬆垮垮的係著。
正扶著腦袋,一臉不爽的看著帝華。
嗅到空氣間濃重的酒香氣的刹那,沐雲舟暗道芭比q。
她這位二師兄……
最愛酗酒。
且每次喝完酒,都會耍酒瘋。
先前還在宗裡時,季朝歌愛睡前喝酒,葉渺渺愛半夜三更耍刀弄槍。
這導致季朝歌總被葉渺渺吵醒。
且每次睡醒,兩人都不免要打上一架。
打得那叫一個凶。
聲音吵得她這個睡得比豬都沉的都時常被驚醒。
往往是裴雲清出麵調節。
兩人才會姑且休戰,然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沐雲舟不懂季朝歌修為如何。
但他一個靈根都被挖了的人,總不可能打的過修仙者吧?
裴雲清會練蠱。
身上還總有些稀奇古怪的作弄人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