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鬼啊！”
兔子被嚇得尖叫一聲，拚命掙紮。
季朝歌反應沒兔子那麼厲害。
卻在第一時間拿出黃符，滿臉戒備的盯著對麵。
沐雲舟一頭霧水。
她動了動唇，想要同季朝歌說話。
可不知是不是在懸崖下待得太久了是緣故，她的聲音變得異常嘶啞。
說出口的話也晦澀難辨。
活像是惡鬼低鳴。
兔子掙紮的更厲害了。
閉著眼顫顫巍巍的道：“你、你彆過來啊！要吃先吃那個人類！
我年紀大了，我的肉一點都不好吃嗚嗚……”
兔子鬼哭狼嚎。
季朝歌滿臉戒備。
而沐雲舟愣了好一會兒，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茫然的撓了撓頭後，沐雲舟低眸。
接著無意間通過地上反光的山岩看到了自己如今的模樣。
汙泥，到處都是汙泥。
剛剛運轉靈氣時，她連著跳了三個大境界。
體內的汙穢也因此排出。
此刻，那些穢物如汙泥般，牢牢貼著她的肌膚。
沐雲舟好奇的湊近聞了聞。
接著被惡心的差點當場吐出來。
季朝歌匪夷所思。
從他的視角看去，那個滿身淤泥，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正趴在地上，不住乾嘔著。
像是要變異了一樣。
收回思緒，季朝歌不再多想，直接畫出一張符。
準備對那怪物動手時，那怪物忽地抬手。
唇邊溢出一道虛弱的聲音。
“師兄，彆動手，是我……”
季朝歌一愣。
他僵在原地，足足反應了好一會兒。
怪物聲音沙啞。
可說出口的話，卻透著說不出的熟悉。
好一會兒，季朝歌反應過來。
試探性的問：“小師妹？”
沐雲舟點了點頭。
接著活動了一下乾澀的嗓子，艱難的問：“有水嗎？”
太臭了……
剛剛忙著上岸，她倒也沒怎麼留意身上。
但剛剛那麼一聞……
身上的臭氣差點熏得她去見閻王。
沐雲舟雖不算潔癖，卻也無法容忍自己一身臭氣。
季朝歌沒回答。
他盯著對麵看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從那坨烏漆嘛黑的東西上辨認出小師妹的影子。
確認完畢後，季朝歌轉過身。
對著兔子好聲沒好氣道：“哪有水？”
兔子沒回答。
此刻，它正一臉呆滯的看著對麵的沐雲舟。
這還是它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見有人掉崖後還能爬回來。
太不可思議了。
居然沒被吞噬……
是身上有什麼厲害的法器，還是耍了什麼花招？
兔子拚命思索著。
它一連想了許多個可能性。
卻始終不覺得下界會有能容納那份靈力的天才。
不解時，胸前一熱。
兔子茫然抬頭，卻發現那個危險的人類又將冒著火苗的符貼到了自己身上。
陰惻惻的道：“我問你話，你沒聽到嗎？”
兔子頓時一抖。
為了保命，慫了吧唧的道：“水在那，你們儘管用，彆殺我好不好？”
兔子被嚇得幾乎要哭出來。
而在一旁圍觀季朝歌與兔子對話的沐雲舟則是目露差異。
這兔子……
竟然會說話？
倒也不怪沐雲舟驚訝。
實在是眼前的一幕太過離奇。
原主也見過靈獸。
與人類一樣，靈獸也有自己的等級。
人類有練氣，築基，金丹，元嬰，化神。
靈獸則是一階，二階，三階，四階，五階。
每上一階，便如人類突破一般。
且相比人類，靈獸修煉的速度要快上許多。
但這並非全是優勢。
因為相比與人類，靈獸顯得十分蠢笨。
哪怕是五階靈獸，也是沒什麼腦子的存在。
隻能被人類驅使。
且眾多靈獸中，除了種族特殊的鸚鵡獸外。
其他靈獸都是不會說話的。
就連最聰明的五階靈獸，也不過是能通過人類語氣辨認意思而已。
這隻胖兔子……
到底是什麼來頭？
沐雲舟心裡被一萬個為什麼填滿。
不過這會兒，她並沒有時間思考那麼多問題。
身上臭的要命。
在從兔子口中問出水源在哪後，沐雲舟腳步匆匆的跑去了北邊。
山洞北邊霧氣氤氳。
裡麵是一個挨著一個的小型溫泉。
沐雲舟匆匆脫掉外衫，將自己整個泡了進去。
舒服……
四肢浸泡在泉水中的刹那，沐雲舟感覺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她滿足的喟歎一聲。
將整個身子都沒進了泉水中。
泉水透徹，散發著極淺的香氣。
與懸崖下的潭水一樣，這處泉水內也蘊藏著靈力。
隻是同懸崖下的潭水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