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短短一天的時間內，她得知了太多陌生的名詞。
下界。
光靈根。
雙魂一體。
沐雲舟大腦一片混亂，連帶著人也是懵的。
不過……
冥的話點醒了她一件事。
收回思緒，沐雲舟抬頭，看向丹田的上方。
丹田內積蓄著大量黑色霧氣。
這是她先前掉入懸崖時，在那汪潭水中吸收到的靈力。
此刻，霧氣積壓在丹田內。
看著小小一團，沒有多少的樣子。
可實際上，隻有親身經曆過的沐雲舟知道譚水中的靈力有多驚人。
她在短短幾瞬的功夫，便從築基突破到了元嬰。
築基到元嬰。
這需要大量的靈氣。
可實際上，她真正從潭水間吸收到的，就隻有那麼一滴。
像是水滴於大海般，不值一提。
若不是關鍵時刻她家那便宜師尊送她的石頭起了作用……
她這會兒估摸著已經因為吸收太多靈氣爆體而亡了。
收回思緒，沐雲舟指了指上方的霧氣。
有些不確定的問：“那是你的東西。”
冥點了點頭。
似是怕她不懂，又特意解釋了一下。
“我在億萬年前身隕，但並未完全死透。
帶著靈獸墜落至下界後，我的本體因承受不住而崩潰。
最後，我將身體藏入空間內，開始休眠。
隨著詛咒生效，我的身體開始腐爛，隻留下一絲靈魂。
你在譚下撿到的那顆蛋是我的最後一絲神魂，而那汪潭水則是我靈氣的實體。”
冥說了很多。
為了方便記憶，沐雲舟挑了幾條重要的知識點急了下來。
據冥所說，他曾是上界的戰神，任務是守護三千世界的安寧。
但因所信非人，他被最親近的人陷害。
那人用他的心頭血為引，給他下了詛咒。
詛咒生效後，他開始入魔。
上界的人以為他叛入了魔神揮下，開始對他喊打喊殺。
原本那些人的爭論對他起不了什麼作用。
可偏偏，詛咒的作用不止會讓他入魔。
還會讓他失去理智，變得暴躁無常。
另外，他的身體也開始在詛咒的作用下崩潰。
若他真的死亡，他空間內寄存的東西會被奪走。
為了守護那件東西，他逃到了下界，試著在下界尋找詛咒的破解之法。
卻始終無果。
來到下界第一千年時，他的身體徹底崩潰。
隻留下一絲神魂，牽製著體內的靈力。
於下界人而言，他體內的靈氣實在太多。
多到可以突破虛無，化作實體的程度。
可惜，神魂受損的他無法使用這份靈力。
隻能隱匿在空間內，被迫陷入漫長的休眠。
這億萬年間，也曾有人誤入空間，也有人發覺譚水的異樣。
有不知多少人前仆後繼的想繼承他的力量。
但沒用。
他的力量實在過於龐大，且一旦開始吸收就無法終止。
不知多少人因為靈氣過量而爆體而亡。
言畢，冥抬頭。
看著沐雲舟自言自語道：“你是個例外。”
“我從未想過，在下界居然也有你這般驚世駭俗的天才。”
“五靈根，光靈根。”
“隻有你這般世間僅存其二的特殊體質，才能容納那份靈氣。”
少年語氣裡的感慨不加遮掩。
素來古井無波的嗓音都因此有了一點起伏。
沐雲舟受寵若驚，同時還有點茫然。
她有這麼厲害嗎？
她自己怎麼不知道？
印象裡，原主自小到大都被人說倒黴。
因為她是五靈根。
十萬人裡都不一定出一個的倒黴體質。
卻被冥千誇萬誇。
搞得沐雲舟都開始懷疑記憶，認為五靈根真的是天才了。
可說至一般，冥的話音又突然一轉。
“不過……你的天賦雖極佳，可畢竟隻是個築基。”
“築基而已，連初生的嬰兒都有化神的修為，你連個嬰兒都不如。”
“若是強行接收那些靈氣，雖然會成功，卻也會導致你全身筋脈廢掉。”
說到這時，冥的眼神帶了一絲歉意。
“抱歉，我也不想的傷你的。
隻是我那時陷入休眠，根本管控不了靈力。”
末了，冥看向她的腰間。
那雙漆黑無波的眸裡，罕見的有了一絲波瀾。
“創世玉……”
“我說那些靈氣為什麼會好好待在你體內，原來是因為這個？”
“小丫頭，這塊玉是你從哪取的？可否告知我？”
冥的眸光彆有深意。
落在她腰間的視線灼熱，帶著一絲興味。
沐雲舟眨了眨眼，困惑的順著冥的視線看向了自己的腰間。
腰間空空如也。
除了腰帶外，就隻剩下沈知年送給她的那塊破石頭。
石頭漆黑無光，看著平平無奇，甚至有點醜。
創世玉……
沐雲舟順勢拿下腰間那塊石頭，表情古怪的問：“你說的創世玉，是這塊石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