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擅自將今日的消息透露給彆人,將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沐雲舟若有所思,接著又突然想到了什麼。
於是納悶的問:“若在場弟子都發了誓,那師兄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裴雲清神色淡淡。
慢條斯理的說道:“他們隻能逼迫人發誓,又不能逼迫動物。”
所以那日,他悄悄派了蠱蟲過去。
他養得蠱蟲雖不能口吐人言,卻可以領會他的意思。
所以那日宗門大比結束,蠱蟲們回來時。
他找出了所有參賽弟子的畫像,並讓蠱蟲們停在殺人弟子的畫像上。
而蠱蟲們選擇的人,正是崔熠之。
“我也不知中途發生了什麼,但經過天梵宗弟子的交涉,崔熠之仍保留了參賽的資格。”
裴雲清擰眉歎息道:“你參加了宗門大比,便也既有可能遇到那個瘋子,切忌小心些。”
叮囑完之後,裴雲清又默不作聲的塞給了她一大把蠱蟲。
沐雲舟知道裴雲清在擔憂什麼。
畢竟她的這幾個師兄姐,乃至師尊,都是看著平平無奇,實則技能點滿的隱藏大佬。
唯獨她看著像個弱雞。
且截止今天為止,她的這幾個師兄姐都還不知道她如今已是元嬰的事實。
她倒是想將這個消息說出去。
隻是冥告誡她隔牆有耳,在真正打開上下兩屆的通道,擁有真正自保的資格前。
有關上界的事最好不要告訴任何人。
這樣做倒不是她對合歡宗的人心有防備。
隻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若是她將這些事告訴裴雲清還有師尊他們。
以他們宗互助互愛的宗風。
沐雲舟想,他們應該是會不記餘力的幫她的。
可這樣並不是好事。
上界太過危險,誰也不知道上界的人到底有多強。
未知的世界,未知的風險。
雖然他們宗不怎麼著調,但都是很好的人。
沐雲舟也曾一直慶幸,她在穿書後當機立斷的選擇了離開天梵宗,來到合歡宗。
宗內的人與她而言,是失去養父母後新的家人。
她並不想讓他們受傷。
收回思緒,沐雲舟握緊裝著蠱蟲的空間袋,鄭重道:“我知道了,師兄。”
見她有好好將叮囑記下,裴雲清這才鬆了口氣。
接著又叮囑一大堆細枝末節的事後,傳音玉收到消息的裴雲清才終於離開。
在裴雲清走後,沐雲舟托著下巴陷入沉思。
因為用不了幾日,就是她去參加宗門大比的日子。
而與她對戰的人是燕靈兒。
沐雲舟本想著先應付了燕靈兒,再去想其他事。
沒想到燕靈兒竟主動找上了門。
見燕靈兒一身紅衣,高抬著下巴,一臉不耐煩的模樣。
沐雲舟起初還以為燕靈兒此次過來是想找茬。
於是蹙著眉問:“你想打架?”
話音落下,燕靈兒維持著高抬下巴的姿勢冷哼了一聲。
“誰會想和你打架?本小姐還不屑於那般自降身份。”
言畢,燕靈兒停頓了一下。
這才終於直奔主題道:“對了,這次宗門大比,我不會在和你做對手。”
說罷,燕靈兒扔給沐雲舟一個東西。
“這次你的對手,會是這個家夥。”
沐雲舟打開畫軸看了眼,看到了一張平平無奇的人臉,和一段介紹。
“天梵宗,外門弟子,練氣初階。”
沐雲舟挑了挑眉,饒有興致的看著燕靈兒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燕靈兒道:“之前你救過我,又提點過一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你應該也知道,我如今已是金丹初期,用一根手指都能碾死你這個築基期的菜鳥。”
“所以我拖我父親動了些手腳,換掉了與你比試的人。”
解釋完後,燕靈兒不耐煩的道:“你最好彆居功自傲,覺得我欠了你多了不得的東西。”
“你救了我一命,我不在宗門大比上傷你,給你留幾分薄麵,就算是還了你的人情了?”
沐雲舟覺得好笑。
雖然並非本意,但從燕靈兒的角度來看,她的確是救了燕靈兒。
救命之恩,就這麼還?
沐雲舟收起手中的卷軸,對此並不在意。
燕靈兒她早晚會收拾,隻是不是現在罷了。
但難得清閒。
沐雲舟閒來無事,本著逗人玩的心態問:“宗門大比的比試又不止一人,你難道不怕我們二人會在今後的比試中對上嗎?”
聽了她的話,燕靈兒輕笑一聲,語氣極度的傲慢。
“宗門大比人才濟濟,你一個築基初期的菜鳥,能撐過三輪就已經很不錯了。”.
言外之意是,燕靈兒不覺得她有資格成為她的對手。
亦或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