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名字的門派。”
崔北樓以為她沒聽懂,重複了一遍,溫樂悠也將回答重複了一遍。
默然幾息,崔北樓若有所思,“你們門派叫無名派?”
“哇喔,爹爹你好厲害,”小女俠頓時星星眼,“師父說啦,嫌名字太長就喊我們無名派!”
“那你們這門派挺彆致的,”周逢源有意打聽溫樂悠的過往,“那你是何年拜入無名派?”
小女俠愣住,低頭算了算,總結道,“很多很多年前就拜入了。”
崔北樓偏過臉。總共沒多大,還很多很多年。
周逢源忍笑:“那你娘親呢,也在無名派?”
“不啊,娘親去天上了,她把我送到師父那,”溫樂悠揣著小肉爪,一臉期待,“娘親說啦,等我成為天下第一後,她就會回來看我啦。”
周逢源:“……”
崔北樓有瞬間的恍惚,心頭更是沒來由的生出一股悵惘。
能生出這樣機靈小姑娘的女子已經不在人世了啊。
理智告誡他,目前無法肯定溫樂悠是他的孩子,而他哪怕缺失一段記憶也深知自己的本性——他絕不可能愛上一個人,奈何洶湧而至的情緒幾乎要將他淹沒,不給他掙紮的機會。
不知大人的想法,溫樂悠突然皺巴著小臉蛋,“可是師父說,太早學武會長不高,所以我隻練了內力,學了輕功。劍法我隻會幾招,一點都不厲害。”
“等等,”她突然瞪大眼,左看看,右看看,兩隻小肉爪無助的在半空中抓啊抓,“我的木劍呢?師父說那木劍可重要了,裡邊有寶藏呢!”
崔北樓回神。
多年來練就的自控力讓他逐漸冷靜下來。
不覺得一把木劍有多寶貴,可這小姑娘這麼在意……“派人去崔府取回來。”
“還有梨乾,”溫樂悠懊惱極了,“那是我特地留給爹爹的梨乾!”
周逢源乾脆親自去取。
他一走,車內就安靜下來……才怪。
溫樂悠主動坐到崔北樓身邊,委屈巴巴的拽住他的衣袖,“要是木劍丟了怎麼辦?”
崔北樓可不想一再安慰她,隻是想到特意留給自己的梨乾,他繃緊唇角,又微微放鬆,“掘地三尺也會找到。”
小女俠茫然眨眼,“掘地三尺是什麼意思?”
“哪怕拆了崔府,也會找到。”
這次溫樂悠聽懂了,她激動地摟住崔北樓的胳膊,“爹爹你太好啦!你果然和娘親說的那樣,是個大好人!”
一直以來被罵作陰險毒辣,陡然得了這麼一句評價,崔北樓都要懷疑這是嘲諷他。隻是瞥見小姑娘的笑顏,他還是信了這話。
天真的小姑娘有個天真的娘親嘛。
而自覺和他拉近關係的溫樂悠開始小嘴叭叭描述自己一路進京的見聞。說到嘴乾還會噸噸噸喝水,喝完繼續說。
許久過去,她總結這段經曆,“大師兄親自送我進京,爹爹,我和你說,大師兄超厲害,我要是劍法和他一樣厲害,肯定就是天下第一了!”
幻想自己成為武林至尊的畫麵,小姑娘咧著嘴笑出聲。
“嘿嘿~”
恰恰車輛有些顛簸,溫樂悠本就軟乎的腮幫子還輕輕的蕩起來。
崔北樓一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