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為威陽侯的嫡長子,崔北樓分明也可以這般,卻偏偏那麼努力,那麼有才華,惹得他爹時不時找借口教訓他!
這就算了,他作為公爵之子紆尊降貴和崔北樓交朋友,對方卻冷淡至極。
嫉妒讓他密切關注威陽侯府的動向,發現崔北樓的生父繼母都不待見他甚至苛待他後,心生一計。
裡應外合之下,太學出了一樁醜聞,崔北樓被迫離開,再也無法參加科舉考試。
後來崔北樓更是被除族,成了個無家可歸流落街頭的小可憐。
那段時日,他時不時帶著朋友上門羞辱,直到崔北樓離京,這才作罷。
原本崔北樓隻會是他們茶餘飯後的一樁笑料,哪料數年後對方居然成了某個郡王的幕僚,還被舉薦入朝為官,後來更是在建昌帝執政時大放異彩。
他們家怕得不行,自那時就一直使絆子,結果對方越爬越高,直至正相。
反觀他們家,先是被奪去實職,後被削爵,好些旁支還被抄家,他們主支名下的產業也有不少出了狀況,眼看伯爵府就要入不敷出,還是以前他們家資助過的幾個官員偷偷送來孝敬,才維持了體麵。
越想越氣,歐陽賦跟噴毒汁似的,噴出一堆汙言穢語,甚至說出崔北樓會葬送大周江山,遺臭萬年之類的話。他惡意滿滿的想,如果崔北樓真的那麼在意這個女兒,結果這個女兒厭惡崔北樓,他們的崔相爺該會多麼可憐啊,哈哈哈!
“砰!”
溫樂悠朝他腹部狠狠捶了一拳。
歐陽賦隻覺得自己的膽汁都要被打出來,一個沒防備,他竟被一個小孩掃倒在地。
緊接著眼前多了一片陰影。
捂著絞痛的腹部,歐陽賦心中生出懼意,戰戰兢兢的看過去。
外表玉雪可愛的小姑娘黑沉著臉,舉起小拳頭。
“不準說我爹爹壞話!”
“咚!”
“爹爹是好官!”
“咚!”
“道歉,你必須道歉!”
完全低估了溫樂悠的武力值,歐陽賦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見有百姓圍觀,他趕緊扯著喉嚨喊,“快去報官……不,這個小孩是崔相爺的女兒,她和她爹一個德性,濫殺無辜!救命啊!”
“我爹爹沒有濫殺無辜!”
溫樂悠氣得內力外泄,歐陽賦離得最近,受到這波內力衝擊,竟直接暈過去。
“你居然裝暈,快點起來說清楚!”
小姑娘毫不猶豫拎著對方的衣領子瘋狂搖晃。
人群竊竊私語。
聽清楚那些人在說什麼後,她不敢相信的扭頭看過去。
那些不熟悉的臉上閃過懼怕、厭惡、憎恨。
她呆立在原地。
距離這兒不遠的酒樓。
二樓雅間。
一個模樣秀麗的貴公子舉起酒杯,輕輕搖蕩,“就這麼看著?不下去幫忙?”
他對麵,毫無波瀾的崔北樓舉起酒杯抿了一口。
“哇,你這人對自己心狠就算了,對女兒也這般心狠?”
鴻臚寺少卿柳意遠不讚同的搖頭,“小孩子容易被影響,不說被派出來試探小姑娘的歐陽賦。他與你有仇,而且寧遠伯家敗落,如今他還能穿得如此招搖,估計很快就有人彈劾寧遠伯。”
見崔北樓臉色不變,柳意遠了然,“這也在你的算計之中。看來歐陽家數代之內不得複起。這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