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跨越了時間,和那名女子有了交集。
這和眼前偶爾浮現出陌生的一幕幕完全不同。是旁觀和親自參與的區彆。
崔北樓發現自己錯得離譜,好在一切都來得及。
溫樂悠被投喂得肚皮鼓鼓。
她拍了拍小肚子,再次遺憾道,“要是我能夠變得超大隻就好。”
人超大隻,吃得也就多多的,每餐每樣都來一點,可幸福啦!
淩霜寵溺的看著她,可目光落在崔北樓身上時,便相當不滿。
彆以為她沒看出來,這位崔相爺剛剛動作生疏得很,喚人時也不自然,可見平時並不習慣與溫樂悠這般親昵。
他們可是父女啊,怎能不親昵?
懷疑小師妹這些日子吃了好些苦,淩霜又將人撈過來揉搓了一頓,“悠悠啊,你入京後可有人欺負你?和師姐說,師姐上門給他套麻袋!”
“沒人呀,”小姑娘秀了秀自己的小胳膊,“我可厲害啦,一來就幫爹爹抓住了一個細作。”
“細作?”淩霜若有所思,“也是,崔大人乃一朝正相,怕是府上有不少細作,隨便來個人認親,也會懷疑是細作吧?”
崔北樓輕輕用茶蓋刮過茶水,“悠悠與我幼年極像,府中舊人皆可認出。”
話外之意,看到小姑娘第一眼,他就覺得對方是自己女兒。
淩霜哼笑:“避而不答,心裡有鬼。”
溫樂悠茫然的抬起小腦袋,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淩霜低頭,拍拍她的小腦袋。
“悠悠你應該知曉,是皇帝想召見蓬萊閣弟子,卻又將我們晾在這數日。”
“為什麼呀?”溫樂悠不太開心道,“這也太耽誤師姐了。師姐要和我回家嗎?”
心動但暫時不能行動,淩霜斜睨了眼某個慢悠悠喝茶的丞相,“因為啊,皇帝想用蓬萊閣,又怕無法壓製蓬萊閣,猶豫不決呢。”
溫樂悠搖搖頭,“沒聽懂。”
“皇帝多疑,這很正常。而對自己實力自信的皇帝,多疑卻不會對能臣乾吏下手,想方設法壓製對方,而是善用對方。反之,隻知一味打壓能臣,整日裡疑神疑鬼不乾好事。”
“懂了懂了!”小姑娘跟小雞似的連連點頭,“爹爹就被懷疑了,皇帝差勁,不乾好事!”
淩霜輕笑著的掃了眼崔北樓。
小師妹不懂,她就不信這個丞相不懂自己在內涵他。
既知小師妹與他幼年相像,手裡還拿著信物,居然還敢懷疑小師妹是細作,真是可惡至極,無能至極!
崔北樓聽出這位三師姐在內涵自己,心中並無多少怒意。
分明是江湖大派蓬萊閣聖女,卻又是無名之派的三弟子,他本能的懷疑無名派,以及這位聖女彆有目的。不過現在看來,縱然另有目的,但對他女兒是真心實意,這就足矣。必要時,他不介意相助。
“今日雅座那人應該就是皇帝,”淩霜心疼的摸摸溫樂悠的小臉蛋,“他回去後必然會見我們,我們相聚之日不遠了。”
溫樂悠下意識抓住她的袖子,黑潤的大眼睛裡盛滿了擔心。
“三師姐,你要做什麼?我幫你啊!”
“不必了,我自有打算。”
溫樂悠噘起小嘴巴,還沒抱怨呢,淩霜就伸手捏住嘴巴,哄道,“哪來的可愛小鴨鴨呀?”
“丞相府來的,”溫樂悠立馬說,“無名派來的!”
淩霜忍不住無聲大笑。
外間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