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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館客房。
偌大的雙人床上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姑娘,至今昏迷不醒。
鐘天淳一路抱著她趕回這裡,好在自己及時研製出了解藥,已經給她服下了,等她想來還需要一段時間。
至於惡人巷那院子裡其他中了五毒散的人,他臨走時已經撒了一層解藥,能驅解他們體內的毒素,隻要送往醫院搶救,還是能撿回一條命的。
床邊,坐著一個微胖的姑娘,抽噎哭聲不斷從她嘴裡傳出。
鐘天淳揉了揉眉心,“彆哭了,煩得很。”
對於沈半夏以外的女人,他向來沒什麼好臉色。
之前能出手救醒被喂下安眠藥的黎錦繡,也是看在沈半夏這個小青梅的麵子上。
黎錦繡對他充滿了畏懼感,自從她醒過來,看到他的那一刻,就沒見到他有過什麼好臉色,像是一座融不化的冰山一樣。
如今他口氣這般不耐,她自然是不敢再哭出聲了,隻是小聲地抽噎著,抹著眼淚擦著鼻涕。
距離沈半夏服下解藥已經有半個時辰了,她依舊沒有清醒的跡象,鐘天淳給她探脈,發現她隻是驚嚇過度,所以還沒醒。
想到那群惡棍居然敢對他的小青梅下手,鐘天淳就決心不能就此放過他們。
他去找沈半夏的時候,黎錦繡已經報警了,這會兒警察正在樓下盤問國字臉老板當時的一些情況。
“你就在這裡看著她,哪裡也不許去!”他命令似的口吻,壓根不容許黎錦繡有半絲反抗。
黎錦繡放開嗓子,弱弱地問:“你……你去哪兒?”
回答她的,是一陣摔門聲——
她後怕地揪著衣袖,這個冰山好可怕!
鐘天淳下了樓,警察還在調查情況,國字臉老板畢竟知道的東西太少,再怎麼問也問不出什麼。
見他下樓了,為首的張警官走上前,“同誌,樓上的受害者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鐘天淳會醫術,有受害者,自然是先以救治受害者為重。
“還在昏迷中,那群惡棍你們抓到沒有?”
說到這個,張警官有些尷尬,“這個……我們的同誌趕過去的時候,院子裡空無一人……”
鐘天淳臉色一沉,這就讓他們給跑了?
就算他撒了解藥在那裡,但是他們也不可能這麼快就醒來逃走!
這不,沈半夏都還沒醒!
“現場就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嗎?”
“並沒有,現場明顯被人刻意整理過,我們壓根找不到半絲的線索痕跡。是你把受害者救出來的,當時你有沒有看到那群人的模樣?”
鐘天淳當時一心要救出沈半夏,哪裡有那個閒工夫去觀察彆人長啥樣子。
再者,他太自信於自己的五毒散,足以讓他們都逃脫不了,誰知竟發生了這樣的事?
“沒有,見過加害者的人,隻有沈半夏。我當時趕過去的時候,隻看到她旁邊躺著一個戴著黑色麵具的男人,至於其他的,我沒有注意。”
張警官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身旁的助理已經把剛剛鐘天淳說的話給記錄了下來,作為案件的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