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一群人羞愧地低下了頭,臉紅不已。
卻依然有人起來反駁她“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們?我們是依靠父母沒錯,可你也彆光說彆人,你自己呢?不也是靠著父母的嗎?”
沈半夏很欣賞那位男同學的勇氣,可也同時嘲笑他的愚蠢,“想必你一定沒有聽說過一句話了。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像你們這些養尊處優的少爺小姐自然是體會不到那種感覺的。你不是質疑我也依靠父母嗎?是,我承認,在我18歲之前的確依靠著父母才能生存,可我現在,沒有再找爸媽要過一分錢,我足矣有能力養活我自己,更能養活我們一家人!”
頓了頓,她笑著問“現在你認為我還有資格嘲笑你們這群寄生蟲嗎?”
男同學耳根一紅,咬牙不服氣,“哼,就你這樣的也能養活自己和家裡人,誰知道你都乾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才得來錢,也值得你這樣炫耀嗎?”
眾人議論紛紛,本來就覺得沈半夏長得好看,現在她說出這麼一番話,幾乎是得罪了一大半城市裡的孩子,被那位男同學的話引導著,也不禁把沈半夏往壞處去想。
沈半夏簡直沒有想到那位男同學的心思竟然如此的肮臟,她倒吸一口涼氣,告誡自己不能生氣,要淡定淡定。
她冷著臉,穿過人群,走到那位男同學的跟前,儘管身高不夠他高,可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卻直逼那人的胸懷。
“你……你想乾什麼?”繞是剛剛那般囂張的男同學,也不禁有些後怕。
沈半夏雙手環胸,似笑非笑地勾著唇,“身為一個考入全國重點大學的學生,我以為都應該是一些積極向上的好同誌,可誰曾想,在這裡能見到像你這樣的老鼠屎,說出去都要毀了我們學校的名聲。”
這番咒罵,氣得那男同學忍無可忍,想要動手,沈半夏絲毫沒有畏懼,甚至伸著臉靠過去,“打啊,你儘管動手,我記得校規第五條,故意動手傷害同校同學,會被記大過,情節嚴重的,甚至會被開除呢。”
“哦,我忘了,你可是城裡人,家裡肯定也有錢,既然如此,想來也無所謂會不會被開除了,反正寄生蟲嘛,隻要爸媽不倒,你也不會餓了肚子。”
“來啊,打啊!”
她囂張的話語,一方麵刺激著男同學的心緒,一方麵又在警告他敢動手的後果。
果然,他慫了。
沈半夏抿唇一笑,她早就料到了他不敢。
就算他家裡再有錢,可他要是因為打了一個女同學而被處分了,估計家裡人也會教訓他。
“嗬,你也不過如此嘛。”
她的羞辱,硬生生地打臉了所有瞧不起農村人的同學。
後座上,杜鵑看著那麼光鮮亮麗的沈半夏,心生妒意,憑什麼她們都是農村人,可沈半夏卻能賺錢養活家人,還能在彆人被欺負的時候,狠狠地欺負回去?
沈半夏自然是不清楚她這些心理的,在她看來,剛剛並非是單純地幫杜鵑挽回顏麵,也是在為他們農村人爭一口氣!
一場鬨劇結束,沈半夏剛回到座位上,外麵就走進來一個年輕的老師。
據說,這就是他們班的班主任,也是所謂的輔導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