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妙音先是點頭,後來又猛地搖頭。
這就讓秦藝玲很納悶了,難不成這裡麵還有什麼故事不成?
她立馬溫柔地摸了摸蔣妙音的頭,“你怎麼了?可是有誰欺負你了?”
就這麼幾句話,把蔣妙音的眼淚都給問出來了。
她胡亂抹了抹,又是搖頭又是委屈的,著實勾起了秦藝玲的好奇心,她繼續循循善誘:“彆怕,告訴姐姐,說不準姐姐還能幫幫你呢。”
“你幫不了的……那些人不是你能得罪的。”
秦藝玲心中詫然,“什麼人這麼厲害?”
蔣妙音不想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隻是一個勁兒地搖頭。
秦藝玲急了,眼眶立馬紅了起來,捧著她的手,滿是心疼地說:“妹子,我有個妹妹跟你差不多大的年紀,所以我看著你就覺得很親切……就算是那些欺負你的人是姐姐我得罪不起的,可是你告訴我了,我也能替你分擔一些,難過的事說出來才能好受些。”
蔣妙音堅實的堡壘就這樣被她給攻占了下來。
她哭哭啼啼地把自己在薛家的遭遇講述了一遍,像是找到了一個樹洞似的,她毫無保留地把全部都告訴了秦藝玲。
坐在外邊的章平也隱隱聽到了一些。
秦藝玲這才得知這小小的丫頭還認識軍長家的人,實在是厲害。
更彆說,她還被軍長家的兒子看上了,這可了不得啊。
思前想後,她打算先留下這丫頭,說不準以後有大用處。
章平本是不同意的,但聽到秦藝玲把利弊講了之後,便答應了。
蔣妙音聽聞他們要收留自己,一陣感恩戴德,說是自己做牛做馬報答他們。
能有個歸宿,也比露宿街頭要強。
就她手裡那幾百塊錢,用著用著就沒了,更何況在這裡幫忙,醫生哥哥和護士姐姐還說會給自己工錢,何樂而不為呢?
當晚,秦藝玲說要跟蔣妙音一起睡,說她剛留下來,又受了那麼多苦,自己要多照看她一些,以後也好利用。
章平雖然惱火開不了葷,但將來的榮華富貴更重要,就一個人獨守空房去了。
睡覺前,蔣妙音還拉著秦藝玲說了好多心裡話,從她口中,秦藝玲得知被她當掉的那個鐲子居然就是她母親跟軍長夫人的信物。
既然蔣妙音說軍長夫人舍不得她,何不從她手裡搞一筆錢呢?
況且更讓她奇怪的事,蔣妙音所描述的楚含香待她的好,都已經超出了一個乾媽的所作所為,更像是一個親媽。
而且她說自己跟楚含香睡過幾個晚上,半夜還聽到楚含香說過夢話,夢裡喊了她的名字,更是說了些奇怪的話,說什麼對不起她之類的。
這些疑問,促使秦藝玲決定先去回回那個所謂的軍長夫人了。
第二天早上,秦藝玲起了個大早,說是要出門辦趟事,就先走了。
她提前跟章平說了自己要出門的用意,章平並沒有阻攔。
於是,章平和蔣妙音就被留在了診所裡。
章平平時也很忙,但蔣妙音做事利索,期間章平還誇了她幾句,這更讓她想親近這些好心人了。
殊不知,等待她的是一場巨大的陰謀和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