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半夏的話足以說明穀子他所指的事情,其實隻是一場誣陷。
稍微聰明的人都知道沈半夏沒有那個必要和動機去陷害這些無辜的小孩。但,孩子們集體腹瀉,這件事情絕對不是偶然,這背後一定有人在指引這些孩子。
不過其手段當真是惡毒非凡。
穀子從床上撐了起來,指著人群中,一個虎頭虎腦的孩子,眼睛睜得老大:“虎子你自己說,是不是這個女人欺負你?快告訴大家,你不用怕,有我們在她不敢再拿你怎麼樣了。”
被點名的虎子顫巍巍地站了起來,眼神中帶著慌張,他緊張地擦了擦額頭的汗,捂著難受的肚子,可憐巴巴地望著眾人。
正當他要開口的時候,沈半夏突然插了一句嘴,聽似柔和的聲音中卻帶著一股上位者的強勢和魄力,“虎子,撒謊的小孩鼻子會變長的。男子漢大丈夫,敢做就要敢當,事實是怎樣的,你自己來告訴大家。”
虎子原本還想著報複一下這個曾罰過他的女人,可是一邊想到自己去個男子漢,他就不敢做那種讓人瞧不起的事情來。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他的身上時,他終歸當了一會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承認了沈半夏所說的事情是事實。
沈半夏頓時覺得這孩子還是有救的,至少他看得清自己想要當一個真正的男子漢。
穀子沒想到虎子居然在關鍵時刻掉鏈子了,整張臉上都烏雲密布的,小小年紀的他,本不該承受這麼多的,隻是為了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他彆無它法。
病棚子的事被傳開,幾個老師跑過來了解了一下情況,江白鴿也來了,孩子們在吃過止瀉藥後,被軍醫們給安撫下去了,沈半夏的事幾個老師覺得還需要進一步調查,但沈半夏行得正坐的端,也不怕他們查,索性也還自己一個清白。
至於那幕後之人,沈半夏隱隱約約的有些目標了。
“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把那人抓出來還你一個清白,不會叫你無辜受委屈的。”
這還是江白鴿第一次和沈半夏講這麼多字,沈半夏淡然一笑,“有勞江隊長了。”
“嫂子客氣了。”
冷淡地說完這句話,江白鴿保持著麵癱臉轉身離開了。
王綿突然從身後蹦出來,差點把沈半夏嚇到了,“誒,果然有人罩著就是不一樣。”
“你這話……什麼意思?”
王綿望著江白鴿的背影,幽幽地感慨道:“江隊長從不輕易跟人講話,也沒見他對誰露過一個笑臉,也隻有你,能讓他這麼上心,還特地跑來慰問你。人與人之間的待遇,也相差太大了吧?”
沈半夏聽著她這羨慕的話調,不免露出八卦的神色,“你不會是,也看上他了吧?所以他對我格外關照,你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