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沈半夏都沒有再見到霍嘉樹過來送離婚協議書的任何人,更彆說他本人過來了。
沈半夏不明白他在躲避什麼,若是真的不愛了,移情彆戀了,當麵告訴她真相有那麼難嗎?
第四天的時候,沈半夏總算沒有再待在家裡,分店那邊有些事情需要她去處理,學校那邊因為她生病的緣故,直接請假了兩個月,沈欽州親自批的假。
分店的名字依然叫,‘夏嘉’小鋪。
這是由他們兩人的名字組合而成的店名,不知為何她站在店門前,望著眼前的這個名字,眼淚不聽使喚地掉了下來。
弄得店員們不知所措,各個愣在了原地。
沈半夏回過神來,倉皇失措地抹掉眼淚,整理好自己的情緒,這才進了店裡。
前些天有些顧客跑來投訴,說吃了他們家製作的乾果拉肚子,上吐下瀉的,去醫院檢查之後還說是中毒了。
沈半夏這次來,就是為解決這事的。
招聘來的店長是一個年過三十的男人,叫李銘。
除此之外,店裡還有兩個導購員,一個送貨司機,一共四個人共同經營著這間店鋪,中毒事件還是頭一次出現,以往他們在彆的城市開了分店,都沒有出現過這種情形。
顧客找上門來不能坐視不理,沈半夏讓李銘先把最近一段時間的情況都告訴她,她聽完之後沒覺得有什麼異常之處。
剛坐沒多久,外麵就又來了投訴的人。
“老板,這些群人太可惡了,天天來鬨,我們的產品怎麼可能有問題?每一道工序都是由我親自把關的,沒人敢做那些偷雞摸狗的事,他們就是想訛錢!”
對於這種訛錢的事,在當代已經很常見了,店長李銘也是這些天被那些人給鬨得頭疼,一時沉不住氣才說了這樣的話。
沈半夏思索著,所以的乾果都是從鳳凰村的總工廠製作好運輸過來的,這期間經過了送貨司機的手,再然後就是店裡的工作人員了。
但事情隻發生在B市,其他城市的分店都沒有這樣的情況,那麼這關鍵點就在B市的分店上。
“你先把鬨事的人都喊進來吧,彆在門口鬨不愉快,影響市容。”
沈半夏遇事沉得住氣,不免讓李銘多瞧了幾眼,難怪年紀輕輕就能做大老板,不是沒有道理。
“我這就去。”
待李銘把人都喊進來,上茶好生招待著,沈半夏從店後院走到前台,看到那些人一個個義憤填膺地模樣,不禁覺得這事還真有點難辦。
且不說中毒的人,是否真的是吃了他們家的東西才中毒的,現在這麼多人鬨下去,也不好處理。
“你們店裡的東西毒死人,這樣的黑店還不關門,是想毒死我們所有人嗎?”
一個麵帶凶煞之氣的男人張揚開口。
沈半夏端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淡淡地打量了他一眼,“這位先生,說話是要講究證據的,你平白無故地汙蔑我們店的名譽,我有權向法院對你提起訴訟。”
涉及到法律的事,很多傻大個都不懂。
那麼神聖又遙遠的東西,隻要有人觸碰到了,大家都覺得他是個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