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綿嘴角抽了抽,抬腳往侯亮的身上踢了踢,“再敢胡言亂語,小心我揍你!”
侯亮望著她癡癡地笑,“媳婦兒,你生氣的樣子也好看。”
王綿&眾人:“……”
沈半夏在一旁哈哈大笑,走過去把王綿拉到一邊,“看你跟小猴子關係不一般啊,正好他未婚你未嫁,要不然你們倆就湊合著一起過?”
她是越看侯亮跟王綿,越覺得這兩人太合適了。
王綿露出驚恐的表情,“你送給我,我都不要!好夏兒,你還是饒了我吧,我跟他從小吵到大,這要是在一起了,那豈不是房子都要被我們給拆了?”
“你們這叫歡喜冤家,若是將來能在一起,也是一段佳話呀。”
雖然王綿這樣說,但沈半夏依舊覺得他們兩個人很合適。
“我還年輕著呢,不想這麼早結婚。”
言罷,兩人看著那幾個伶仃大醉的男人,開始把他們給搬到客房裡,鐘天淳在這裡一直有一間他睡過的房間,沈半夏還沒碰到他,一隻大手就擋在了她的前麵,“我來吧。”
霍嘉樹不想讓她跟鐘天淳有太多的接觸,所以自告奮勇地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攬。
沈半夏倒也沒跟他搶,讓他去了。
肖振東和侯亮睡了另一間客房,至於江白鴿,雖然看上去他喝得已經差不多了,但他腦袋異常的清醒,好像越喝越清醒。
沈半夏把桌麵收拾了一下,又炒了幾個小菜,拿出了她自己釀的桂花酒,和王綿兩個人在那裡小酌。
霍嘉樹和江白鴿坐在客廳裡,兩人喝著醒酒茶,邊說起了當年他們剛當兵沒多久的事情。
江白鴿一直都無法從霍嘉樹退伍的事情中走出來,在他的心裡,像霍嘉樹這樣一個屬於部隊的軍人,卻要離開部隊。
曾以為可以跟著他一輩子的,如今卻成了奢望。
“老大,退伍是你自己的決定嗎?”
江白鴿還天真地以為是沈半夏逼迫霍嘉樹這樣做的,其實不然。
霍嘉樹從侯亮哪知道江白鴿在剛知道他退伍的消息時,整個人都不在狀態,就跟失了魂一樣。
“是我自己決定的。”他淡淡地說:“這樣的事,除了我自己,誰又能逼迫我去做呢。或許部隊很適合我,但人生的路還很長,保衛國家固然重要,但我還有比這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再者,我現在的身體也大不如前了,醫生說我還想多活幾年的話,最好好好調養。說實話,我也過膩了那種提心吊膽的日子。少了我,部隊還會有比我更優秀的人上去,我想把機會留給他們。”
江白鴿知道如今說這些,也無法改變現狀了,“你不會後悔嗎?”
“每天訓練太辛苦了,我現在天天可以偷懶,日子過得美滋滋的,怎麼會後悔呢?”霍嘉樹故作輕鬆,其實心裡還是很懷念在部隊裡的生活,每天雖然很累,但過得很有意義,很充實。
除了想過安定的生活之外,他的確身體不行了。
身上很多舊傷陸陸續續地複發,如果他堅持下去,總有一天會被病拖垮,到時,留沈半夏一個人在這世上嗎?
他忍不下那個心。
他想過了,將來如果他先走一步,就給沈半夏提前找好很多事,這樣她就不會傷心,每天都有事情要做;如果她先走的話,他會隨她一起,總歸不想她一個人孤獨地離開。
江白鴿欲言又止,心裡很是不舍,可他向來不會把情緒表達在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