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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到站已經是數個小時之後的事了,沈半夏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江白鴿輕輕地推醒她,低語道:“嫂子,到站了,該下車了。”
“唔,這就到了嗎?”
沈半夏撐著酸痛的腰站了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眼,看著車窗外一片熟悉的景象,心中坦然自若。
兩人下了車,行李並不多,就兩個箱子,由江白鴿提在手裡。
到了霍嘉樹之前訂好的旅館,老板是個中年婦女,架子很足,長相卻有些賊眉鼠眼的感覺。
沈半夏他們直接報了霍嘉樹的名字,老板立馬親自帶著他們上了二樓的房間,比不上上輩子什麼五星級的酒店,但還算是乾淨整潔,沈半夏和江白鴿一人一間,正對著彼此,也是為了緊急情況不至於趕不及。
本來按照時間來講,下了火車可以直接租個車回鄉的,但是霍嘉樹照顧沈半夏的身體緣故,就讓他們先歇一晚。
好久沒有回家了,沈半夏在火車上睡了一覺,到了晚上的時候沒什麼困意,便想著去外麵逛逛。
城裡的夜生活不同於鄉下,也不同於在B市的時候就窩在家裡看書,江白鴿不放心她一個人出門,自然是跟著她一起。
不知不覺,沈半夏就來到了當初霍嘉樹喝酒的酒館。
有江白鴿這個“移動監控”在,沈半夏想喝點小酒也難,隻點了花生米和蘭花豆,又上了一壺好茶作罷。
茶還沒喝幾口,倒是撞見了熟人。
遠處角落裡的那桌人,也不知是在玩什麼,突然動起了手,三五個人把一個男人壓在地上一陣拳打腳踢。
“打不死你!敢出老千!”
“不好好上學,想跟著我們豹哥混,還敢耍手中不入流的手段,我呸!”
“今天哥幾個就教教你怎麼做人!”
“……”
沈半夏最是討厭看到這種血腥的場麵,眼見著有人拿了刀出來,江白鴿一個茶杯扔了過去,準確無誤地打在了那人右手上。
“哐當——”
刀掉在了地上。
“誰?是誰敢壞老子的好事?”
江白鴿到底是軍人出身,輕輕鬆鬆地往那裡一站,整個酒館就籠罩著一層壓迫感,原本還囂張的小混混說話都開始發抖,“你……你是誰?我勸你少管閒事!”
對方能這麼遠的距離用一個茶杯製造出殺傷力,足以證明不好惹,縱然他們人多勢眾,但也不願隨便與人結仇。
江白鴿也不是愛管閒事的人,隻不過自己作為一名軍人免不了要匡扶正義,保護弱者。
“我偏要管呢?”
這囂張的語氣著實令人火大,為首的混混頭嘴裡叼了一根煙,大搖大擺地走過去,“老哥,兄弟我知道你身手不凡,但在外麵混可不是你這麼個混法……啊……”
他的話還沒說完,手腕就被江白鴿擒住,一個用力,隻聽哢嚓一聲,仿佛是骨裂的聲音,緊接著就傳來了他尖銳的呐喊聲。
其他幾個混混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沈半夏這才看清楚了倒在地上的那人,“霍……霍嘉城??你……你怎麼在這裡?”
見到這人可不就是霍嘉樹的堂弟嗎?
趴在地上的男人甩了甩頭,他鼻青臉腫的模樣可真是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