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半,她突然忍不住問他:“你跟我這樣的人走在一起,你不怕被人詬病嗎?”
霍嘉樹莫名地有些心疼她,“你彆在意彆人怎麼說你,隻要你做好自己就夠了。人生短暫,做任何事,隻求問心無愧。”
沈半夏眼淚打轉著,點了點頭,“謝謝你。”
謝謝你上輩子,在我臨死之前能夠原諒我,謝謝你在這輩子讓我這麼早地遇見了你。
霍嘉樹,這一次,我再也不會放開你的手了。
“傻妞。”男人噙著笑,捏了捏她的臉蛋。
村子裡有位赤腳醫生,家裡世代從醫,村子裡誰有個什麼頭痛發熱,身子骨不健全的都會去找他看看治一治。
當霍嘉樹扶著沈半夏來到這裡的時候,鐘參手裡握著的毛筆都給嚇掉,沈半夏這死丫頭怎麼又來了?
“夏娃子,你咋又來了?又跟誰打架了?傷哪了?”他佝著背走過去,臉色凝重。
這隔三差五的,沈半夏總會來他這裡光顧,不是摔這了,就是被彆人打了哪兒。
霍嘉樹失笑一聲,看來這丫頭還真是個讓人操心的。
“鐘大爺,她發燒了,您快給她看看。”
“你是……”
鐘參眯著眼睛看了半晌,都沒認出他是誰。
“我是霍嘉樹。”
“霍嘉樹……嘉樹……哦!你是嘉樹啊!哎呀,想當初你剛去當兵的時候,才那麼點高,現在都長這麼大了!”鐘參樂嗬嗬地笑著,越看霍嘉樹,越是喜歡。
想當初霍嘉樹的父親就是村裡人的大英雄,霍嘉樹可以說就是紅二代,烈士之後,原本他娘是死活不肯同意去當兵的,怕沒了丈夫又丟了兒子。後來霍嘉樹請來了當年他爸當年的戰友,一起說服了他娘,這才有了如今的他。
霍嘉樹性子冷傲,此刻麵對老人家的歡喜,也隻是配合似的勾了勾唇。
沈半夏抬腳擋在了他們的中間,“老頭,你趕緊給我開點藥,我等會燒傻了跟你沒完!”
她向來都是這個性子,咋咋呼呼,大大咧咧的。
上輩子她這個急性子,總是被有心之人挑撥,導致和好多人的關係都很差,再加上自己是村長的女兒,特彆的有優越感,總覺得自己與眾不同,所以才會遭林雨彤的恨。
這輩子,她一定要學會隱忍,學會沉下心來,擦亮眼睛認真地去看清身邊每個人的真麵目。
“臭丫頭,沒大沒小!”鐘參一個暴栗敲在她的額頭上,疼得她哇哇大叫,“疼疼疼……你這狠心的老頭,我都生病了,你還打我!有你這樣的大夫嗎?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
“現在知道疼了?你這是活該,對你這臭丫頭不需要有憐憫之心。”
鐘參嘴上嫌棄她,卻還是扯過她的手,給她把了把脈,探了探額頭,默默地給她配藥。
沈半夏吐了吐舌頭,“我好歹也是祖國未來的花朵!”
“就你還花朵?你明明是株除不儘的野草!”
“……”
沈半夏感覺遇到了難以打敗的對手,就扯了扯霍嘉樹的衣角,一秒鐘臉色立變委屈,“嘉哥,他欺負我。”
霍嘉樹瞧著她那可憐樣兒,隻好很公正地說:“鐘大爺,夏夏還小,你多擔待點。”
說著,他又揉了揉沈半夏小小的腦袋,刻意沉下聲音哄道:“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