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地洞房花燭夜,就這樣被糟蹋了。
沈半夏躺在鐘家的床上,鐘天淳親自為她取刀,上藥,縫合。
這裡也沒有麻藥,沈半夏疼得冷汗直冒,咬著毛巾,愣是一滴眼淚也沒流。
鐘天淳頗有些意外,“小時候你最愛疼了,每次受了點傷,就哭得跟天塌下來了似的,如今長大了,倒是能忍了。”
今晚鐘天淳沒有去霍家吃喜酒,一個人坐在窗前喝悶酒。
心愛的女孩,要嫁人了,新郎卻不是他。
他沒辦法看到沈半夏難過的模樣,所以他做不到去搶親,破壞她的婚禮,唯有一個人躲在這裡,獨自哀傷。
沈半夏咬著毛巾,沒發說話,嘴角卻露出了笑意。
鐘天淳看著她腰間的傷口,心中很不是滋味。
上輩子路遊就毀了她一生的幸福,這輩子還想害他的小丫頭?
“路遊不是什麼好人,你以後能離他多遠就離他多遠,但是以後可不要做這種傻事。”
沈半夏啞然,沒承想鐘天淳居然知道這一刀是她自己捅的。
隻聽他又道:“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法可不是什麼好辦法,以後你若再做這種傻事,可彆怪我打你。”
沈半夏把毛巾一吐出來,“你怎麼知道是我自己弄的?”
鐘天淳拿起毛巾給她擦了擦額間密密麻麻的細汗,解釋說:“正常情況下,若是用匕首刺人的話,傷口不會這麼淺,他若真想要你的命,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在這裡跟我說話嗎?”
沈半夏憨厚一笑,“還是天哥你聰明。不過我既然做了,就不會後悔,那路遊想算計我,毀我清譽,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他得逞!”
鐘天淳沒好氣地掐著她的臉蛋,“什麼死不死的,你若為了他那樣的人渣毀了你自己,你那就是傻!他路遊何德何能讓你為了他,毀了自己的人生?”
“我才不是為了他呢!總歸,我是不會讓他算計到我的!”
“你呀,讓我說你什麼好?”
不知怎地,鐘天淳又有那麼一絲慶幸,沈半夏這麼一受傷,就沒辦法和霍嘉樹圓房了。
這傷口沒個幾個月是好不了的,畢竟這個年代的醫學技術不比21世紀,等到沈半夏的傷好了,霍嘉樹早就回部隊了。
這麼一算起來,他還是有機會的!
“你這傷口不能沾水,近段時間也不能做劇烈運動,要按時上藥,曉得了不?”
鐘天淳刻意咬中‘劇烈運動’這四個字,彆有深意地提醒她。
沈半夏不禁臉紅起來,“我知道了……知道了。”
幫她把傷口處理好後,鐘天淳就出去給沈振斌他們吱個信了。
沈半夏這傷是自己弄的這件事,鐘天淳自然會替她保密,隻是讓沈家人安心,不必太憂愁。
屋外,沈家人各個義憤填膺,田百合也是憂心忡忡地擔心起沈半夏的傷勢,反倒隻有霍思思一個人,在一旁頗有些心災樂禍的模樣。
“嘉樹呢?”
這時候,沈振斌突然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