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師的反應還真是和想象的差不多，”溫怡手心裡還有觸感，“隻是抱了一下，都緊張死了。”
“原來他在夢裡也隻敢看看，”她格外意味深長，“摸一下都不敢。”
這樣的人倒是少見。
溫怡見過很多夢裡放肆的人，宋老師夢裡都規矩得很，她下次都有點想在夢裡逗逗他了。
溫怡放下筆，把書本放好，穿著睡衣，關燈睡覺了。
宋老師被嚇跑了，過多少天才會來呢，溫怡不急，很有耐心。
沒想到宋老師第二天又來了，完全看不出前一天的羞囧，神色如常了。
他還低聲道歉：“我不該說出那樣的話，試圖引誘你做出不好的事。”
陰涼的亭子裡，溫怡覷著蔫巴巴的人，垂著睫毛，十分愧疚，偏偏坐得挺直，像是一棵青鬆。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溫怡慢悠悠問著：“引誘？不好的事？”
他頭放得更低了：“我不應該那麼問的，這種意味不明的話很像是引誘，這樣很不道德，很不對，也很冒犯。”
他認錯認得非常誠懇，坐姿也很規矩。
溫怡停頓的時間裡，宋清和忐忑不安，食指老想往裡屈著，她靠近了一點，輕聲問：“那你期待過得到我的回答嗎？清和。”
她眼前的人大概是徹底壞掉了，一動也不動，完全沒了反應。
宋清和連呼吸都要沒了，自尾椎骨而上都僵硬住了，可憐巴巴不敢抬頭，也不敢低頭，維持著一個姿勢，生怕露出什麼不合適的表情和動作，也怕讓她不喜歡。
溫怡就這樣瞧著他，他就真的一動不敢動，莫名有點可憐，頭頂一點點碎發晃了晃，十分可愛。
可憐又可愛。
她叫著：“清和。”
碎發晃了晃。
她又叫了一聲：“清和。”比上一聲更輕一些。
碎發又晃了一下。
他整個人好像都有點發顫。
是不是她摸一下，他整個人都會倒向她？說不定又會露出那種很好親的表情來哦。
她佯裝不知：“宋老師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到底有沒有期待過？”
她眼裡是藏不住的笑，隻是忍住沒在聲音裡表現出來：“我真的很好奇誒，宋老師能不能滿足一下呢？”
宋清和此刻又感覺自己要熟了。
這個問題，這個問題……要怎麼回答？這麼羞恥的回答。
說期待，不行，完全說不出口，說不期待也是假的，他無法掩飾那份希冀。
宋清和要把自己想得更熟了。
唯一的辦法就是不回答了，這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可是，溫怡一遍又一遍讓他開口回答，真是、真是……完全沒有辦法，抵抗不了，她一點都不知道他有多糾結，偏偏還要他親口告訴她，怎麼、怎麼能這樣。
實在是……實在是過不了害羞那一關，無論如何都沒辦法發出聲音回答。
她怎麼能這樣。
宋清和羞惱，更加不敢吭聲了，還可憐的沒敢動一下，怕碰到她，他們離得這樣近，他動一下很容易碰到，這樣不好。
“那看來我是等不到回答了，”溫怡失望歎息，“我還以為能夠知道清和的答案呢。”
宋清和一頓。
溫怡問：“宋老師真的不能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