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再訪(2 / 2)

就連遇到狗販子,偷他錢包時,也是存了想要試試自家手眼身法的心思。

這般算來,她也的確無話可說。

武學功法,仿佛早已深入她的骨髓,如同浸足桐油的棉線,隻需丁點兒火星靠近,就會燃起熊熊烈焰,形成燎原之勢。

看著張簡齋痛心疾首的模樣,小葉小心翼翼地問道:“能不能…再把它放回去?”

他頦下的花白胡須被氣得一抖一抖,說道:“你知道那金針所在是什麼地方嗎?百穴之彙,稍有不慎,非癡即傻。再往裡放?豈不是更加冒險?”

張簡齋年已過半百,但素日裡保養得宜,養生有道,所以並不見老。可眼下小葉觀來,隻覺短短片刻,他臉上的皺紋似乎都深刻了許多,心中不忍,趕忙展臂替他撫背順氣,說道:“罷了罷了,本來我也沒多少日子了,您千萬彆再因我把自己氣壞了。”

她倒是很想得開,似乎短命的人不是自己。

“你!”張簡齋一噎,接著偏過臉去,又是一聲歎息。

當最後一根銀針起出,小葉的臉色也有了幾分人氣,瞧著也像是個活人了。

餘怒未消地收拾好東西,張簡齋拎起藥箱,瞟了她一眼,話也不多說,沒好氣地離開了。

“張老先生的醫術的確高明。”

小葉轉過身,邊說著邊走到了榻邊坐下,一雙眼睛直勾勾地凝注左明珠說道:“然而他更厲害的是幫人保守秘密。是不是啊,明珠?”

左明珠下意思地反駁。

“你不用裝了,薛斌已經招認了。”

她從懷裡取出一張素帕,仔細地一層層展開,裡麵赫然是一片被精心保存的楓葉。

左明珠的臉色一白,腦海裡思亂如麻,磕磕巴巴地反駁道“什…什麼薛斌,我不知道…”

“你的未婚夫婿,怎麼能說不知道呢?”

她將話說得含糊,“楓林小築…倒是很有情/趣。不過可惜了,薛斌不隻帶你一個人去過。”

“你什麼意思?!”

左明珠登時厲聲反問道,麵色隨之也由白轉赤。

小葉暗暗覺得好笑,看來隻要是愛侶,就沒人能逃得過吃醋。那些大方大度到一點兒醋也不吃的人,想來都是半點真情都沒有的木石泥人。

這也並不奇怪,人之常情,如何違背?

“我的意思是,你們這個把戲再這麼繼續下去,結果就是你瘋瘋癲癲再也認不了親爹,施家莊也必然不會接納;薛斌借機尋花問柳,和彆的姑娘玩得不亦樂乎,全然忘了你還在這樣煎熬的處境之中;施大姑娘倒是可以憑此掙脫樊籠,和那葉盛蘭雙宿雙飛…”

左明珠的神色變來變去,眉宇間流露出掙紮。小葉並不著急催促,隻托著腮在一旁坐著望著她,好整以暇地等著她的答案。

她有足夠的信心,左明珠一定會鬆口的。

畢竟自己的失敗固然難以接受,但同伴的成功才是最後能夠擊潰她心理防線的“金剛鑽”。

“你說薛斌和誰?是和哪個廝混?”

左明珠的語氣已經全然變了,小葉半點也不熟悉,但她知道,這才是真正的擲杯山莊大小姐,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玉仙娃”。

“和誰在一起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當真確定薛斌就是你的良人?”

小葉歎息道,“左大小姐,我雖然不知道你和薛公子有些什麼過往。但我還是想多嘴一句,一個男人要是愛偷吃,那簡直比狗還不如。畢竟連狗都明白,忠誠有多重要。姻緣乃終生大事,切莫糊塗了。”

左明珠麵色不虞,鼻尖冷哼了一聲,譏諷道:“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嗎?退一步講,縱使是真,他再如何胡來,總也比不過香帥“憐香惜玉”吧?你又何來顏麵勸說彆人?”

小葉輕笑一聲,搖頭無奈道:“還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在你心裡,薛斌竟能和楚留香相提並論,我著實無話可說了。”

此言一出,左明珠哪裡還聽不懂她這是在嘲諷自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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