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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鎮上有許多古色古香的小私房菜餐廳, 但是有三分之一都不在營業中,其中規模最大的、環境最好的就是之前蔣連闕指出來激勵大家的那家餐廳。

這餐廳沿用了古鎮本身的建築特點, 聽說是直接購買的一座小圓林然後改建的,在其中用餐不僅能夠欣賞它的美景,還能夠品嘗美食,讓人覺得置身其中直接就是一種享受。

為了配上景,這大酒樓裡聘請了專門的古箏演奏師,幸好今天是周末,否則平日裡人實在太少的時候, 這裡是不會開放演奏區的。

紀愉去的時候, 對方本來請的樂師還沒來上班,中午的生意意外的不錯,上座率在百分之八十以上,聽見紀愉的問題之後,大堂經理鬆了一口氣,給她開了一小時五十塊的價格, 讓她在那裡彈奏古箏。

紀愉毫不猶豫地應下了。

跟拍攝像就在旁邊安安靜靜地將鏡頭對準她,她給指尖上纏好甲片,試了試音,在酒樓提供了統一的、服務員穿的古裝旗袍, 再一次換上,然後用木筷將頭發稍稍一挽, 就坐在古箏後麵開始撥弦,聽了聽音準之後, 就選了一首放在古箏附近的參考曲目開始彈。

悠悠樂聲傳出的時候,二樓的雕花窗戶旁邊有客人探出頭好奇地往下看,一樓的大堂裡麵也有人朝著那方向張望而去, 其中不乏有些年輕的遊人,張望了幾眼之後,跟同桌的好友交頭接耳道:

“哇,外麵那個彈琴的看起來好像紀愉哦。”

“你看錯了吧?她們不是封閉管理,一直在煙霞山景區那邊嗎?我們旅遊這個地方這麼偏,人又很少,怎麼會有人來啊?”

“也對……但是真的很像啊!要不我過去看看?”

“那你去吧。”

很快,大堂裡就走出一個拿著手機的女孩兒,她先是遠遠地看著穿白色旗袍、低頭專注彈奏的那道身影,見到那旗袍如堆雪一般貼合那漂亮曲線,開叉的邊露出好看的一截小腿,有一支斜斜開放的紅梅從旗袍的下擺延伸出來,一朵梅花綻放,令人覺出一股凜然的美感。

演奏者微微垂著頭,露出修長的頸線,黑色的長發被挽在腦後,卻有細碎的卷發從耳側落下,露出一絲漸變的酒紅色,隱藏其中,好像是從規矩裡悄悄探出來的一點調皮,知性裡帶了幾分性感。

站在大堂門邊的女孩兒不自覺地拿起手機,對著演奏者拍下一張圖片——

背景是古色古香的優雅,恰好有蘭花形狀的木紋門在後頭,隱約能見到後麵那大堂窗戶裡的食客和桌上鍋子散發出的熱氣,然而照片中央的人都周圍的煙火味道卻渾不在意,隻專注地撥弄手中的弦,整張照片儼然有種鬨中取靜的味道。

女孩兒滿意地收起手機,走上前去,瞥見對方旁邊的攝影機,還以為是這酒樓裡麵自帶的設備,在聽紀愉彈完這一曲,她便湊近小聲喊了一句:

“漂亮姐姐!”

紀愉:“?”

她眨了下眼睛,抬頭去看,這才發覺有人走到了近前,便對對方露出個笑容,出聲道:“要點歌嗎?”

來搭話的女孩兒:“!!!”

她被紀愉抬頭的瞬間鎮住了,做出了個誇張的吞咽動作之後,再去看旁邊的鏡頭,隱約意識到什麼,抬手掩住嘴唇,卻還是壓不住自己的震驚:

“啊啊啊!是紀愉!你真的是紀愉!”

“天哪你們是在這裡錄節目嗎?”

紀愉眼也不眨地問她:“紀愉是誰?什麼節目?至於旁邊這個……它是酒樓老板用來監工我有沒有好好上班的設備。”

有一瞬間,女孩兒真的被她忽悠到了。

對方將信將疑地拿出手機,搜了一下紀愉的照片,但是因為她找的多半都是演出的時候的圖片,跟真人有稍許差距,讓她不太確定,停頓了幾秒鐘,她對紀愉說:

“你長得很像一個明星……尤其是眼睛。”

紀愉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眼中露出明顯的驚喜來:“真的嗎?這是我第一次聽彆人這麼誇我,那我給你免費談首歌叭。”

誇她的女孩兒也喜出望外,沒想到還有這好處,回去跟朋友激動地比劃了一下,聽完了紀愉的一首歌之後,又還是跑出來,有些不好意思地問她:

“……你在這裡收小費嗎?小姐姐你長得特彆好看,彈琴的樣子也很不錯。”

紀愉便笑眯眯地對她說了謝謝,女孩兒正想回頭去結賬,順便給她結小費,誰知這時候已經超過了蔣連闕她們約好的集合時間點,其他八人等了一會兒沒等到紀愉的所在,問了攝像小哥之後,便徑直往這邊來。

單個的紀愉還能忽悠一下小朋友。

等到淩瀾、蔣連闕、容柏、楚南星等人依次踏入大門,並且後麵跟著攝像之後,原本說要給小費的女孩兒當場愣在那裡。

三秒鐘後,她整張臉都紅了,看著容柏她們朝著紀愉的方向來,憋了又憋,還是忍不住開口:“啊啊啊啊!你還說你不是紀愉!”

“天哪天哪,我我我……我圓滿了!柏爺闕哥瀾瀾我都行!”

女孩兒瞬間變成了大型追星現場的迷妹,本來在大堂裡等她回來的朋友聽見外麵的動靜,也跟著探頭出來看,然後下一秒鐘就跟著加入了追星隊伍。

九個美人集體亮相,給人的感覺是極其震撼的。

不斷有人探頭出來看這邊的動靜,哪怕節目組已經考慮到不影響這酒樓的正常運行而減少了跟拍的工作人員,但是依然有人陸續朝這邊投來目光。

好在她們都是見過大舞台大世麵的人,蔣連闕對紀愉笑了一下,問她今天的成果如何。

紀愉便摸出自己先前賺的二百二十塊提成交給她——

兩張紅通通的錢幣亮相的那一刻,在場的小夥伴們都被驚呆了。

淩瀾不可置信地問她:“你為什麼賺了這麼多?”

她舉起自己的手,讓紀愉看見她手指尖的通紅:“我那麼努力描了五張圖!才兩百塊錢!你居然還比我多二十!”

紀愉想了想,嚴謹地糾正了她一下:“不算我現在收到的打賞的話,嚴格來說,我還有一百塊的演奏費酒樓還沒結給我,所以我是暫時比你多一百二。”

淩瀾:“!”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