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我提個建議啊(2 / 2)

被這種人碰到了,連說理都沒地方說,隻能自認倒黴。

簡直比“碰瓷”還慘。

羅以嬌還不知道已經被當成了“神金”,她這會兒蹲在木盆邊,美滋滋的看著盆裡一條條胖乎乎的泥鰍,仿佛已經看到了變成一道道美食被端上桌的畫麵。

“嘻嘻”笑出了聲兒。

燒泥鰍是一道費時間的菜,像梁娟說的有沙就是因為泥鰍吐沙沒有吐乾淨。

到睡覺前,羅以嬌給木盆裡已經換過兩次清水了,還找了個蓋子把木盆蓋住,生怕晚上這些泥鰍會翻出來。

經過一晚上的吐沙,木盆裡渾濁的水已經變清了。

羅以嬌又重新換了一次水,就不管了。

吃了早飯,羅以嬌準備去大伯羅永德家的菜地看一看,她要找一些配料來壓泥鰍的土腥。

現在日頭不大,吹來的風還微微有些清涼,作為一個愛美的女孩子,羅以嬌出門時還是嚴格的要求了自己。

薄薄的襯衣、長褲,遮陽的草帽,一個小提籃,綠皮水壺,小心鎖好門,羅以嬌一轉身,正好遇見對門的羅勇挑著擔,正要出門乾活。

上次動手被小輩看見,羅勇多少有點不好意思:“嬌嬌啊,你嬸子那天說話是衝了點,但沒什麼壞心思的,你彆跟她一般見識。”

羅以嬌客氣的叫過人,十分大方的表示:“勇叔我知道的,就是小事,你也彆往心裡去。”

她有些好奇:“對了勇叔,怎麼這兩天沒看見洋哥?”

羅洋是羅勇和施大芳的兒子。

羅勇和施大芳有一兒一女,女兒叫翠荷,已經嫁人了。

羅勇一頓,勉強說道:“他在忙呢。”

說到兒子羅洋,羅勇更不好意思提了,羅洋看不慣他們兩口子喜歡打架,剛結婚就跑到媳婦娘家住去了,說那邊清淨,後來乾脆在那邊蓋了房。

除了農忙和逢年過節,羅洋幾乎不回來。

女兒嫁了人,兒子也跟上門女婿沒什麼區彆,這也是他們家經常鬨的原因之一。

兩口子吵架的時候相互埋怨,都覺得對方責任更大,是“罪魁禍首”。

這些事其實村裡家家戶戶誰不知道的?羅以嬌遲早也會聽彆人說,羅勇歎了口氣,簡單說了說。

羅以嬌聽完,隻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相比聽他們家的八卦,她現在更想去菜地裡看一看。

看樂子是人的天性,但現在對她來說,在八卦和美食之間,她選擇美食。

她不知道的是,羅勇見狀,反倒對她印象更好了:“所以還是你們讀書人,道理懂得多,說的話也中聽。”

羅以嬌一臉懵。

她說什麼了?

不對,她說話了?

在羅勇眼裡,羅以嬌這個小輩非常懂事,不像從前登門來勸的人。

她沒有一開口就讓他作為一個男同誌要大度、去服軟,不應該跟一個女同誌吵架動手。

這個時代的男同誌們,尤其是農村的男同誌,覺得承擔了養家糊口的責任,擔了大部分體力勞動,女同誌們在家裡當賢內助,操持家務,遠不如他們辛苦,這確實也是現實。他都這麼辛苦了,沒有人體恤他的辛苦,反倒每回都讓他去彎腰,次數多了,羅勇心裡就有了疙瘩。

羅勇委屈啊。

羅以嬌嘴角抽了抽,聽明白了。

感情羅勇才是那個追求“男女平等”的人。

不過他們家的家事,也不能光聽羅勇的一麵之詞,何況,跟她說這些有什麼用呢。

她又不是居委會的乾事們,負責調解這些家庭矛盾。

再不濟,還可以找村婦女主任呢。

羅以嬌不欲在聽下去,借口要去忙,火速逃離了現場。

大伯羅永德家的菜地,前幾天二嫂梁娟帶她在村裡轉的時候給她指了指,菜地打理得整齊,這個時節的菜也多,光是茄子豆角就占了一大半。

她把菜地給轉了個遍,拔了點野蠻生長的香蔥,又摘了點茄子豆角才離開。

回去的路上,羅以嬌又去昨天借刀的人家家裡借了點酒。

料酒、蔥、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