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趕回去燒午飯,走之前還跟羅以嬌約了過兩天去趕集。
青石鎮逢單日子有集會,這天除了國營商店外,也有附近村裡的村民挑自家種的菜去賣,有時候還會遇上說是從縣裡來的,專門賣發卡、頭花的小攤。
梁娟對這些很有興趣,羅以嬌倒是沒感覺。
渠縣賣發卡、頭花的小攤不少,各種花樣都是有的,鎮上總不能比縣裡的樣式還多。
但她一定要在過兩天,好生生的站在大嫂梁娟麵前,證明給她看,她也是不弱的!
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很快就到中午了。
羅以嬌躺在床上,直到肚子餓得咕咕作響,這才咬咬牙從床上下來。
剛一到地上,雙腿軟得差點跪下。
羅以嬌欲哭無淚,一路上撐著桌麵、牆壁,慢騰騰的走到灶房,等坐到灶頭燒火,羅以嬌都快要哭了。
問就是後悔了。
果然人不能太好麵子,因為一旦選擇了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
她就是好好的福不享,非要逞強,最後虧的還是自己。
因為渾身酸痛,羅以嬌也沒心思燒飯,隨隨便便下了個麵條,將就了一頓。
吃過午飯,羅以嬌又像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佝僂著身子,慢慢扶著牆回床上去了。
她雙手合十,安詳的閉著眼。
剛放空了下,對門住著的施大芳兩口子吵架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羅以嬌已經深刻體會到了之前大嫂梁娟說的“三天兩頭”了,他們吵架動手的頻率的確非常的頻繁,時間長了,讓人感覺像是吃飯喝水一樣平常。
煩得人肯定覺得很煩,圖清淨的人肯定也受不了。
但羅以嬌不是,她就喜歡看樂子。
隻是礙於“身體狀況”,這個熱鬨她是湊不上了,為了“眼不見心不煩”,羅以嬌乾脆拉過薄被把自己蓋住。
過了兩天,羅以嬌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這兩天,她積極的熱敷,而且羅以嬌還發現,身體越是酸痛之下,再運動運動,其實還能好的更快。
前天晚上,羅以嬌起來了兩回,本來是每走一步都又酸又痛的,她難受,心裡突然就升起火氣,也不管還酸痛不酸痛的,氣哼哼的跟平常一樣大大方方的走回房間。
心理狀態不一樣了,氣勢強了,她反倒覺得已經不怎麼酸痛了,對她的影響也很小了。
趕集的時候,村裡家家戶戶都起來得早,羅以嬌第一次跟著去趕集,心裡十分激動,天剛亮就起了床,也不睡懶覺了,現在一點也不困。
他們走到鎮上,也不過才七八點鐘。
這個時候人已經很多了,還有食物的香味隱約傳來。
羅以嬌聞著味,餓了。
她拉了拉大嫂梁娟:“大嫂,你餓沒餓?”
梁娟來趕集,女兒羅明明就讓老兩口幫著照看,她答應了羅明明給她買個發卡回去,一到鎮上就開始四處張望了。
梁娟說道:“吃了點,等把東西買完了,回去再吃。”
說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