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2 / 2)

她司黎明 陸西熙 6578 字 5個月前

“哦。胡珍放的。”

司黎拈起一個給他指了指生產日期,新鮮的,“我讓她備上點。她當撒蟑螂藥呢。”

撲哧。

男人輕笑了聲,忍不住溫柔地吻她額頭,嘴唇纏綿向下,磁性的嗓音彆有暗指,“也不一定沒用處。”

司黎手撐在桌麵,向後仰頭,由他吮/吸脖頸,狐狸眼舒服地半眯著,附和道:“那倒是。”

近幾年他倆確實返璞歸真了,一般情況下都可著臥室來。

偶爾興致勃發才去浴室開辟第二戰場。

但要是放在早些年,十八九歲的年紀,少男少女荷爾蒙迸發的最激烈的時候,英國那個小房子,屋裡屋外被他們糟踏了個遍。

真來不及的時候,衣服都脫不全。

可著一畝三分地。夠用就行。

那些年,司黎帶他玩得很瘋。

瘋到很多時候,江修暮偶爾回想都不敢相信,那是他曾經做過的事。

後背碰觸到大理石台麵,司黎涼得顫了一下,江修暮立刻睜眼,重新抱起她往臥室走。

過程中,司黎用手反複地撫摸他的下巴,一點都不紮人了。很光滑。

讓她不由得想起高三那年,她靠著窗睡覺,醒來後趴在桌上倦懶地側頭,角度剛好瞥見他棱角鋒利的下頜。

那時的江修暮還不會熟練地處理這些青春期發育帶來的男性特征,偶爾早上忘記刮胡子,司黎就會盯著他的下巴瞧,薄薄一層淡青色,看上去很澀。

一晃十年,這男人身上沒留下半點從前的痕跡。曾經的瘦弱書生,如今都能單手抱起她,把她緩緩地放到床上。

她手一直摸,江修暮不得不停下動作。

四目相對,同一段時光從兩人的眼睛裡閃過。一切儘在不言中。

良久,他垂下眉睫,目光繾綣又難過,愧疚地對她說:“阿黎,對不起。”

司黎眼神平靜,手指勾著他的下巴,用以前的事逗弄他,輕笑地回:“多少年了,就會這一句啊。”

當年,他們第一次結束,他也是這句話。

“不為那個。”

江修暮拾起她的手,放到自己臉側,親昵地吻了吻她手心,“前幾天我做了個夢。夢到我們第一次見麵...”

“哦。”司黎把手插進他茂密的發間,揉了揉,似覺好笑:“你怎麼什麼都能記住。”

“我好像隻記得一件事。”

江修暮握緊她的手,問:“什麼?”

司黎朝他勾勾手,他把頭低下,耳朵靠近她唇邊。

她忽然狡黠地笑,壞意地往他耳朵裡吹熱氣:“我隻記得...你當年一點都不經事。”

“你這人...”

江修暮無奈地笑,臉埋在她頸間,手掌留戀地撫摸她的溫度。

“阿黎。”半晌,男人於溫熱湧動間,遺憾難言地歎息。

——

(2011年秋)

“司黎,你不覺得這樣說話,會有點不禮貌嗎?”

江修暮攔住她的去路,用儘量溫和商量的口吻同這位大小姐講道理:“你畢竟是司爺爺的孫女,口無遮攔會讓聽的人懷疑司家的教養。”

他真是不明白,司爺爺那樣嚴正的人,為什麼他的孫女會是這樣。因為太寵了嗎?可上午那一棍子打得很實在,也不像寵溺過度。

秒針跳動一下、兩下...

司黎偏頭仔細地觀察他,從頭到腳,又回到那張端方正直的臉。這小男生不像是在反諷,似乎是真得在勸告她“改邪歸正”?

想了想,司黎坐下來,捧著下巴,似很不解地問他:“教養?是什麼意思?”

她眨著眼睛,膠原蛋白飽滿的臉蛋上,表情天真又無辜。

江修暮喉頭凝了下,一時也不知道要怎麼同她解釋。

司黎又問:“爹教媽養?”

打心裡,他是不相信她真不懂這個詞的意思,可她表現出的神情又太過真實。

這讓江修暮對她的判斷出現偏差,防備卸下了大半,微蹙眉點了下頭,“嗯。”

少女咬了咬嘴唇,唉了聲,悵然道:“可我四歲時候就沒爸媽了,爺爺他忙,又不管我。一年都見不到兩次。”

那神情活脫脫一個失孤缺愛的小女孩。

江修暮不敢繼續看,心裡愧疚難當。

口無遮攔的是他才對。他惹起來人家女孩子的傷心事,又不知道要怎麼開口挽回,甚至糾結地攥緊了手。

對麵,司黎拄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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