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1 / 2)

她司黎明 陸西熙 8314 字 5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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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說,一部電視劇前期籌備到中間拍攝、後期製作,短則半年,長則好幾年的都有。

李艾浦的這部是走短小精悍的路線,一共十五集,但每集時長不定,一小時都有可能。

主演司黎的拍攝時間原定是四十三天,後麵加了點戲份延期到了五十天。

中間有鄰居劇組請她去客串了一個角色,她乾脆一連五十天都住橫店。

橫店是全國著名的影視基地,難免會碰到幾個圈子裡的熟人,當然,也有關係不太好的“仇人”。

客串的那天,胡珍一早就起了,動用了自家公司最好的化妝師給司黎妝造。

她一邊盯著化妝師給司黎化妝,一邊咬牙切齒,捏緊拳頭念叨,“這次我要買他個全網的豔壓通稿!必須要讓那個狐狸精知道什麼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常年被剪刀手們譽為“狐狸王”的司黎無語地撇她一眼...這女人瘋起來連她都罵。

小朱入職晚,聽見後,找到機會低聲問司黎,“黎姐,胡姐她說的是誰啊?怎麼氣成這樣啊?”

司黎擺弄手機,漫不經心地回答:“等會兒你留心看,看見你胡姐化身鬥雞時,對麵是誰就知道了。”

說鬥雞還是太委婉,小朱實地觀戰,近距離地體驗到什麼叫“憤怒的小鳥”。

胡珍看見蘇雅星恨不得以身化雷衝上去把她炸了。

不過蘇雅星也隻是來客串的。她結婚之後就退圈,再複出狀態下滑得厲害,近幾年歲數上來了,隻能在影視劇裡扮演一些婆婆媽媽的角色。

同樣是三十歲,司黎現在仍然在當主演挑大梁。境遇可謂大相徑庭。

今日片場相遇,蘇雅星本人似乎比熒幕前更憔悴。她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等著開拍,目光時不時地就往這邊看,可能是有話想說。

但司黎全當看不見,捧著劇本,認認真真地背她那加起來五十個字都不到的台詞。

瞧瞧司黎嫩得快能掐出水的臉蛋,再看看蘇雅星化妝也遮不住的眼下疲態,胡珍心裡那叫一個痛快。氣也順了,背也直了,說話聲音都溫柔了。

她彎腰還細心地幫司黎又整理了下頭發,笑著說,“江總來過就是不一樣哈,瞧瞧這臉上氣色,白裡透紅的。”

司黎被她笑得雞皮疙瘩掉一地,回懟:“你當他是唐僧?睡一覺就能長生不老?”

這嘴真是壞氣氛。好好的人怎麼就長了一張嘴。

胡珍翻了個白眼收回手,“行了。就算是唐僧,估計精/元也讓你吸得差不多了。”昨晚她可在停車場看見那輛滬A牌照的邁巴赫了。

這司黎倒沒話反駁,心道,誰吸誰還不一定呢。她這老腰都酸了一上午了。那狗男人最近“回春”了似的,比年少都生.猛。她幾次想叫停,他都學會用嘴堵她了。

場景搭好了,主演先拍。司黎乾脆閉目養神,補一補昨晚少睡的覺。

好巧不巧,在她一覺醒來,去衛生間回來的路上,蘇雅星就站在走廊的邊上。

她就是在等司黎,所以見了麵,立刻攤開手,示意自己沒帶手機。也沒彆的設備。

“司黎,能說幾句嗎?”

司黎抱著胳膊,將她上上下下掃視一遍,搖頭,“抱歉,有點事情。”敷衍得很直白。

她踩著高跟鞋從她身邊走過,蘇雅星忽然開口,用僅能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說:“司黎,你恨我嗎?我當時搶了你的角色。”

司黎聞言,止住腳步,高挑細長的影子投射到灰色的水泥地上。

她拍拍嘴,剛睡醒,連聲音都發懶:“嗯,一直挺討厭你的。”

但恨的話,她還排不上號。

不想多說,司黎徑直從她身邊走開。

一共沒說到兩句話,司黎就沒當回事。畢竟娛樂圈明星常年都吃不飽,誰還沒點精神病在身上,她全當她餓得發昏了。

然而開拍後,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監視器裡,兩人本來好好地在說台詞,忽然蘇雅星眸光一沉,說了一句台詞本裡沒有的話:“我已經得到報應了,該你了。”

什麼鬼?司黎還沒來得及開口,對麵蘇雅星忽然從袖子裡拿出一把藏好的刀刺向她。

幾乎是憑借練家子的本能,那把刀的刀鋒從她身前貼麵而過,在空氣中切斷了她的幾根頭發。

司黎抬手扼住她的手腕,但蘇雅星瘋了一樣,換了個手拿刀,繼續刺向她。

這一幕發生得太突然,在場的人都沒反應過來。

司黎也不明白,她怎麼一下子就發癲了?

好在她練過點功夫,在她刺來的一瞬間,她再次抽手抵住她胳膊,阻止刀尖繼續向下。

蘇雅星歇斯底裡地喊,眼裡全是瘋狂,用儘全力想把刀劃在她臉上。

僵持間,一隻手握住了刀刃。

殷紅的血順著銀色的刀尖滴落在她白皙的脖頸上。還帶著溫度。

司黎不可思議地看向手的主人。他什麼時候來片場的?

江修暮眉頭蹙緊,擔心地看了她一眼,另一隻手卻毫不留情地鉗住了蘇雅星的手腕。

哢吧一聲。

在蘇雅星的尖叫聲中,片場的幾個男人一擁而上,將她壓倒製服。

行凶的刀也落在地上。

司黎慌忙地去看他的右手,掌心橫著一道很深的傷口,血還在不斷地往外冒。

“去醫院。”

她抓住他的手,就要往外走。

拍戲需要,司黎今天穿的是一雙八厘米的高跟鞋,平時踩高蹺都四平八穩的,在往出走的路上被一根電線絆了一下。

江修暮及時攬住她的腰,還微笑說:“走慢點。我不疼。”

司黎回頭瞪他一眼。

來到最近的醫院,他進手術室縫針,司黎在外麵等。

出來後,還要繼續掛吊瓶。

江修暮半靠在在病床上,側身看她,窗外陽光和煦,把女人栗色的長發鍍了一層金,彆著碎發的耳朵白皙得仿佛半透明,細小的絨毛茸茸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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