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兩個丫鬟的樣子,早就刻在他腦海裡,就等能有朝一日,他要親自給這兩個惡仆一點教訓才好。
這般想完,宇文阜渙散的目光終於聚焦,這才後知後覺發現周圍環境有些陌生,應該不是他的房間。
他奇怪地道:“這是哪兒?”
清甜的聲音剛一出口,他便猛地一僵。
這這這……這不是那個女人的聲音嗎?
一種不祥的預感閃過腦海。
他緩緩的抬起手將之置於眼前,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了這節白皙纖細的手腕上。
他張了張嘴,卻組織不出任何一句話,視線無神且麻木往下移了半寸。
這胸膛似乎、好像、突然的鼓起了一些?
下一秒,他伸手,極緩慢的,又帶著要確認某件事的堅定,蓋了上去,緊接著手心便感受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柔軟。
宇文阜:“……”
他覺得自己可能是在夢裡。
否則怎麼會出現這般匪夷所思的情況?
他憂鬱的仰頭閉眼,暗自用力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嘶,好痛!
要了命了!
這竟然不是夢?!
宇文阜整個頭皮開始發麻了。
他極其崩潰,忍不住雙手抱頭,腦海是一片空白,像一團亂麻絲絲纏繞著,完全無法思考。
正絕望間,外頭突然傳來了兩聲戰戰兢兢敲門聲,接著響起了宮人怯生生聲音:“郡主,宇文郡馬來請罪,現在就在外頭。”
宇文阜終於回過神來:“讓她進來!”邊說著他掙紮起身饒過屏風走到正堂的桌邊坐下。
當務之急,他需要馬上和那女人見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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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唐洛進門後,見到的便是他正魂不守舍的往嘴裡不停灌水。
雖然是頂著她的身體,但那周身溢出濃鬱的暴躁感,讓唐洛一眼便確認了在她身體中的正是宇文阜。
“郡主可安好?”唐洛站定後,忍著後背疼痛揖手一作禮,試探道。
宇文阜聽到門被打開,扭頭便看到自己的身體踏著濕意走進。
外頭雨幕連綿,激得一片迷蒙的水氣蒸騰,風雨鑽過門開著的間隙,在室內彌散開淡淡水霧,雨點打在青鬱的地磚上後又緩緩暈開。
唐洛站在門邊,靜靜的看著他,嘴角含著一絲笑意,明明是自己的身體,但氣質卻顯得過分從容內斂。
宇文阜心情微妙。
他就是再不聰明,也能確定他應該是和這個女人互換了身體。
隻是這女人在她身體裡,怎麼顯得那麼斯文?
“除了宇文阜,其他人都退下。”他開口遣散眾人,準備二人單獨聊一下。
十一有些不願,欲言又止的想反駁,好在最後還是被錦七給硬拉著一起出去了。
待屋內再無其他人後,他這才看著唐洛抱胸冷笑道:“是你用了什麼妖法?”
他說這番話的原因,和前段時間宮中傳言有關。
前幾日,宮裡奴才私下偷偷議論郡主最近總是一個人對著空氣說話的時候,被他無意聽見了。當時他並不以為意,可聯係到現在這番情形,恍然覺得這兩件事可能會有些聯係。
唐洛卻有些莫名其妙:“我若是會妖法,會選擇和你互換?好讓你用郡主身份報複我嗎?”
宇文阜一怔,迅速的反應過來。
以這女人的心性,若真會此種妖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