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主子。”十一毫不猶豫的接下了任務。
不過他像是突然又想到了什麼,“聽說今年湖邊會有龍燈表演,主子您不是要和姑娘出去麼?要出去的話能不能帶我?”
龍燈節是東鄚國除新年外最盛大的節日,在節日當天夜裡,會許多人肩扛數十班橋燈,然後湊在一起律動,像一條條巨龍,好不壯觀,似乎像神龍下凡保佑著整個東鄚國來年風調雨順,莊稼能有個好收成。
而每年燈會一結束,農民們便帶著玩燈時的餘興,投入緊張的備耕生產,爭取以豐碩的勞動成果迎接下一年龍燈節的到來。
而今年的龍燈表演放在湖邊,水邊舞燈,想想畫麵肯定是極熱鬨的。
十一知道晚些時候,宇文阜會帶著宇文婧偷偷跑出去玩兒,他也有些想去湊湊熱鬨。
“十一,不要貪玩,主子可沒有時間帶你出去。”正說著,錦七掀開門簾走了進來,邊走邊嗔道,“主子,姑娘剛剛喝了藥,現在已經睡下了。”
“可我才不會給主子添麻煩呢,我可是去伺候主子的,”十一不服氣。
“說了不許去!”錦七難得的有些凶,“主子今夜是和姑娘偷偷溜的,你跟著出去是嫌主子她們還不夠顯眼嗎?”
“沒事的,要是能出去就大家都一起吧。”唐洛這時微微一笑,“郡主今晚必定會出門,我們四個一起去應是不打緊的。”
“可是……”錦七卻仍有些憂慮,還想勸道。
“就這樣吧。我去看看妹妹了,輕輕的,不吵她。”唐洛打斷了錦七的欲言又止,轉身出門去了。
錦七見狀便隻得將心中的擔憂按耐回肚子裡,不再說話。
不知道為什麼,主子這些日子開始變得強勢了,她做的決定幾乎無法改變了。
之前主子雖然也是不太聽勸,也很嘴硬,但總歸沒有像現在這般的說一不二。
好像是自從那日他與郡主一起落水後,就開始有了些變化了,雖然這個變化其實很是細微。
錦七站在原地盯著唐洛離去的背影,眉頭緊鎖,心頭那一絲絲古怪的感覺開始逐漸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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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日頭不大,正是一日裡最舒適的時辰。
京都揚安城內,自玄武門入內一條長街,此時已是人來人往,一片熱鬨,南來北往的商人絡繹不絕,上是摩肩接轂,掎裳連袂,小商小販的叫賣聲不絕於耳,煞是繁華。
而其中,最為繁華的中心地段在這玉麟湖畔。
此處煙波澹蕩搖著空碧,四處青幽無需去求,一棟雕欄玉砌的茶樓臨湖而築,儘攬湖光水色。
這茶樓名喚逸仙樓,自落成之日起便賓客盈門,門庭若市,在洛安城內最負盛名。
而此處非富貴人家無法入內,不為其他,隻因此樓內隨便一壺茶都是昂貴非常,是個名副其實的銷金窟,可正因如此,此處反而成了達官貴人們消遣時間一等一的好去處。
此刻正是茶樓裡平日裡說書的時候,無數人影把茶樓正中圍了個水泄不通,不斷有叫好聲冒出來,外頭蟲聲初初透過窗紗,就被輕鬆的壓了下來。
二樓的包間內,靠窗的那處正坐著一個衣著華貴的妙齡女子。
女子皮膚白皙,明眸皓齒,一身貴雅衣裙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全身上下還散發著一股有些不太搭調的灑脫之感。
正是頂著唐洛的身體,一個人出來的宇文阜。
宇文阜懶洋洋的椅在窗邊,一手支著頭,一手慢悠悠的轉動著手邊的茶杯,目光落在窗外,看著一群人來來去去。
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進入了他的眼中,懶散的眸子微斂,抬手將一杯水飲儘,正襟危坐起來。
茶樓一樓人頭攢動,忽有一中年男人擠著進來,樓下的茶樓中央的說書老者正滔滔不絕的說著什麼,但男人卻完全沒有心思聽,看上去像是在焦急的尋找著什麼。
有茶樓中的堂倌經過,被男人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問:“於公子在哪?”
堂倌頭也不抬:“今日樓裡沒有於公子。”
男人聞言低頭翻尋了自己身上的荷包,最後掏出一顆碎銀子:“能否再幫我想想,今日真的沒有一個姓於的公子定了座?”
“好嘞!”堂倌見到銀子,立即手比眼快地接了過來,他仔細想了想,說,“不過今日定座的確實是沒有姓於的公子,但女子倒是有一個。”
“女的?”
男人聞言眉頭頓時一皺,但在思考了一會後還是說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