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1 / 2)

有鳳驚凰 榶酥 15644 字 7個月前

氣氛陷入詭異的安靜。

趙意晚看一眼侍衛,再看一眼太子,就很是不敢相信。

”他……叫糖糖?”

賀清風勾唇:“姓唐,名堂,”

頓了頓又補了句:“堂乃堂堂正正的堂。”

趙意晚:……

大概明白了。

長公主摸了摸鼻子。

朝侍衛乾乾一笑:“誤會,誤會。”

侍衛麵色僵硬的扯了扯唇角。

把他當成情敵,這個誤會還真是……一言難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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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道子得知兩人要成親後笑的嘴都合不攏。

“好好好,成親好。”

賀清風淡淡嗯了聲。

“你做證婚人。”

神道子一愣,而後乾笑一聲。

“小風風是南國尊貴的太子殿下,我哪做的了太子的證婚人。”

牽強的笑容底下藏著落寞。

神道子一言不發的撿著藥材,卻半晌都沒分好一包。

“姑父也是長輩,如何做不得。”

太子溫淡的一句話讓神道子驀地僵住。

過了許久。

他才扯了扯唇角苦笑道:“我哪能算你的姑父。”

賀清風靜靜看著他。

“姑姑認,孤就認。”

神道子垂著頭沒再作聲。

隻是動作越發緩慢。

“姑姑特意帶孤見你,也讓孤喚了你姑父,你不想認?”

太子語氣漸冷,難得的帶了些棱角。

又過了許久,神道子偏過頭抹去眼角的水潤,帶著幾分賭氣道。

“你也就叫了我那一次姑父。”

賀清風臉色稍緩,輕輕勾唇。

“孤也就叫過那一次姑父。”

神道子一怔,看向賀清風。

“那……那個人呢。”

那個人才是南國太子名正言順的姑父。

賀清風起身,麵色淡淡。

“孤說過,姑姑認孤就認,姑姑不認孤就不認。”

明媒正娶也好,三書六禮也罷。

他隻知道,幼年時姑姑帶他見了他,告訴他那是他的姑父,她此生唯一的夫君。

他隻認這句話。

也隻認這一個人。

神道子盯著太子逐漸紅了眼眶。

“孤的證婚人,你做還是不做。”

賀清風又道。

神道子哽咽笑著。

“做!如何不做,我還想聽小風風多叫幾聲姑父。”

賀清風唇角微揚。

“那

便勞煩姑父替我選一個黃道吉日。”

神道子吸了吸鼻子,樂嗬嗬應下。

“好,包在姑父身上。”

神道子不知從哪兒翻出了一本老黃曆,眯起眼睛坐在木凳上翻著。

“三個月後的,我瞧瞧,嗯……二月二十不錯……三月初三也還可……”

賀清風皺眉,抿了抿唇。

“她說,越快越好。”

神道子抬頭,瞥他一眼。

“她說?你不急?”

賀清風偏頭,沒吭聲。

“哼,這事兒急也急不來,得等長公主體內……的內傷好了,才可洞房。”

神道子道。

太子耳尖微紅,略微遲疑後問。

“內傷會有影響?”

神道子癟癟嘴。

內傷自然不會,可鴛鴦血會!

“自然會,得等長公主痊愈後方可,心脈損傷忌諱血氣浮躁,激烈運動!”

神道子煞有其事道。

賀清風抿唇。

麵上隱隱發燙。

“最好的日子是三月初三,可行?”

神道子合上老黃曆,笑眯眯的盯著太子。

賀清風:“嗯。”

如此,回宮的日子便要延後。

“行就好,人家可是是一國長公主,縉國女將軍,咱不能寒酸了去,這聘禮你得趕緊備著,洞房也得好好拾掇拾掇。”

神道子起身開始絮絮叨叨。

“你那屋子可做新房,趁著這幾月讓小堂堂出去置辦,雖說是在穀裡成婚,但也不能委屈了長公主。”

賀清風勾唇。

“不必如此。”

聽他這話神道子氣的翻了個白眼兒。

“什麼叫不必如此!就這般成婚已算是委屈人家了!”

賀清沉默片刻幽幽道。

“這次是她聘我,我並不覺得委屈。”

神道子:……

“什麼?”

賀清風抬手露出手指上的指環溫聲道。

“是她向我求親,這是聘禮。”

神道子:……

“你在說什麼?”

賀清風:“我說,是她聘我,我不需要準備聘禮。”

“這是準不準備聘禮的問題嗎!長公主聘你?你要嫁去……不是,你要去縉國做駙馬?”

神道子驚的從椅子上蹦起來,語無倫次。

“開什麼玩笑,你是南國太子,是儲君!你……你到縉國做駙馬,先不說南國會不會出兵搶人,就是縉國

人家敢答應嗎,那小皇帝會蠢到引狼入室?”

賀清風對神道子的暴躁恍若未覺,隻漫不經心道。

“我看起來,像狼嗎?”

神道子:……

當然不像!溱太子清風如月矜貴端正,誰敢說他像狼那就是眼瞎!

“不是,這不是你像不像狼的問題,問題是你怎麼能把自己嫁……送出去呢!”

神道子急得直打轉,這要是被皇帝老兒知道他的太子被拐走了,還不得直接氣嗝屁了。

“皇帝老兒眼看也沒多久活頭了,介時你便是南國新帝,古往今來,哪有一國之君和親的道理!”

說了半天卻見太子依舊一臉清淡,神道子恨不得掰開他那腦袋瓜兒瞧瞧裡頭裝的是什麼。

明明看著很聰明的一個人,怎麼一個木指環就把自己賣了!

“無妨,隻拜天地不立婚書。”

神道子:……

什麼玩意兒?

“成親不立婚書?”

那算成的哪門子親。

賀清風點頭:“她提的。”

神道子呆住,好半晌才幽幽道。

“長公主還提了什麼。”

“不入族譜,不入宗祠,不立婚書,隻入洞房。”

賀清風輕飄飄道:“拜天地是孤提的。”

神道子陷入長久的沉默後,用一種極其怪異的眼神盯著太子。

“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賀清風:“什麼?”

神道子:“你確定長公主不是想騙色?”

這哪是成親,分明就是騙子!

這要長公主是個兒郎,他非得去把人好生罵一頓,這跟那朝三暮四的登徒浪子有什麼區彆!

賀清風淡淡道。

“孤願意。”

神道子:!

你願意個屁你願意,這是你願不願意的問題嗎?!

“孤不能去縉國,她亦不能嫁入南國。”

神道子張口便想要反駁。

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此話的確不假,若是彆的公主倒也罷了。

可若是驚月長公主,縉國無論如何都不會放人,再嚴重點,說不定還要引發兩國大戰。

“我想著……長公主不是已經退隱了麼,以後就放下前塵與你回南國,不是也挺好。”

神道子悶聲道。

賀清風輕笑。

“那是她的家國,她如何放得下。”

他若執意將她困於宮

牆,那他與他們又有什麼差彆。

那樣自私的他,不值得她喜歡。

神道子:“縉國小皇帝聽說有幾分能耐,風傾顧忱一內一外,還有老臣新貴,如今的縉國朝堂已不需要長公主勞心勞力。”

賀清風不置可否,隻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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