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Chapter 2(1 / 2)

水迷宮任務 楊之達 5407 字 1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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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回到汽車旅館,樊華首先將身上的白色T恤換了下來。

T恤衫胸前畫著棕黑色的圖案,形狀非常淩亂,仿佛街頭的塗鴉牆上沒有規矩胡亂噴灑的劃痕。樊華曾經問過歐利弗:“你有沒有什麼信物或憑證,可以使得喬瑟芬信任我?”

歐利弗想了想,畫下了這個圖案:“這世界上,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這個符號的意思。”

連樊華也不明白。

歐利弗隻說:“如果她真的還活著,那麼,她看見了,就明白了。”

年輕人這樣說的時候,樊華其實有些將信將疑。

她將圖案畫在空白T恤衫上顯眼的位置,耐心地在蒙特匹斯鎮上四處徘徊,心裡其實並沒有抱有很大的希望。

就在她即將放棄,想要改變策略的時候,畫廊的老人指出她T恤的圖案,閒聊般地對她說:“我的小孫子歐利弗,……。”

樊華握住T恤衫的下擺,緊緊地皺起了眉頭,無聲地歎了口氣。

“死人複生”這件事,顯然比她想象之中還要複雜。

殺人案,終身監禁,心臟病,保外就醫,去世,獄外死而複生——這一係列的關鍵詞,在樊華腦海中觸發的構想,不外乎“假死”以逃脫法律的製裁。

更何況,如果歐利弗說的是真的,被殺死的人真的是一位性侵男童的孌童癖,那麼,喬瑟芬可以說是有著“正義”的犯罪理由。道德與法律,這應該如何評判,本來就是人們爭論不休的話題。

如果事情的真相,的確是喬瑟芬尚在人世,樊華的心裡,也有著初步的猜想:

時隔三年,老人向歐利弗求助,有一定的可能性,是“假死”的行為被聯邦刑安署發現了,又或許幫助她假死的人背棄了她,因此,她需要信得過的人的庇護。

可是真正見到喬瑟芬本人,樊華的猜想卻被全盤地推翻:

她見到的喬瑟芬,決不是一個因為“假死”而不安的逃亡者;喬瑟芬甚至不是有心願去策劃並執行“假死”這個行為的人。

樊華微微地皺起眉頭。

太古怪了,她想。

目前所有的人證,物證,明信片,圖案,陳年的報紙,歐蘭鐸,歐利弗與喬瑟芬老人,都指向同一個事實:

畫廊裡的老人的確是殺死孌童者的案犯喬瑟芬,她因為種種原因,在保外就醫後神秘“死而複生”,生活在夏特小鎮的養老院。

她實實在在地在養老院生活,每三個月來到蒙特匹斯鎮,向第三區的歐利弗寄出明信片求救。

她在明信片上發出隻有喬瑟芬和歐利弗知道的求救信號,等到樊華真的按照明信片的指示來到蒙特匹斯鎮,老人更是完美地認出了歐利弗畫下的聯絡圖案。

她主動同樊華交流,甚至暗示於她:養老院就在夏特海岬的旁邊。

然而,她對於自己的處境和求助的明信片完全閉口不談。

一個普通的聯邦公民,她怎樣才能做到從聯邦第三區的監牢中“死而複生”?

是否有人幫助了她?幫助她的人是誰?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如果這樣做的目的,是幫助喬瑟芬假死逃脫監牢,喬瑟芬又為什麼要求救?

當她求救的信號引來了救援者樊華的響應,兩個人成功在蒙特匹斯鎮見麵,喬瑟芬又為什麼對自己的處境與之前的求救避而不談?

這些都是困擾樊華的疑點。

她思考著這樣的問題,離開房車旅店的時候,接待處的小夥子麵露驚訝:“後麵七天全部都不住了嗎?訂金隻能退一半啊。”

“不住了,我想要去露營。”

“哦,是去哪裡呢?”

“蒙特匹斯沙漠公園。”

“聽起來是個好極了的想法。”

的確是個好極了的想法,樊華想。

蒙特匹斯沙漠公園,距離夏特小鎮和夏特海岬,開車隻有十五分鐘。

2.5

區際公路上,開往“夏特鎮”的出口旁邊有一個小的充電站。開進夏特鎮之前,樊華一眼就看見了充電站裡停泊的飛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