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女孩沒有離開。
她不會拋下朋友，手裡拿著一把粉色的手槍抬起來。
扣動扳機。
儘管顫抖，子彈卻準確飛向襲擊者。
襲擊者身中一槍，可他有著能夠彈開子彈的手臂。
鋼臂護住麵門，將剩餘子彈彈開，攜帶的槍支對準她。
娜塔莎飛撲上去阻止，襲擊者將她再次擊飛，槍口火花迸射，一槍擊穿娜塔莎的內臟，子彈在身體炸開，讓她失去戰鬥力。
任何人沒辦法阻止襲擊者了。
金發女孩看到朋友受傷，她跑向娜塔莎，試圖止血。
可內臟受損，娜塔莎距離死亡不遠。
她的意識模糊，隱約間感覺到一股力量進入身體，正在將炸開的子彈碎片擠出。
襲擊者的槍已經鎖定金發女孩。
他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戮機器。
扣動扳機，子彈隨著火花，從槍膛掙脫出來。
旋轉著，飛向金發女孩。
娜塔莎似乎看見，女孩的眼中有著黑氣散出。
緊接著，她失去意識。
...
“後麵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娜塔莎搖頭說道，“我醒來時，房子已經徹底變成廢墟，除了我們所在的角落完好無損。”
“阿利安娜蜷縮在角落，她手裡抓著那冠冕一樣的手鐲，我詢問她發生什麼，她隻是嘴裡念叨著，”娜塔莎紅唇輕啟，“哥哥。”
娜塔莎眼圈發紅，“那天之後，她就變得沉默寡言，到後來，她遠離我的身邊。”
“她臨走前說，她害怕自己傷害到我，因為她是……”
“怪物。”
怪物。
不。
默默然。
一種來自小巫師滋生出來的變異體。
阿利安娜是默然者，而這會讓她很難受。
這一刻，約翰的心臟猶如針紮一樣刺痛。
他的指甲，不知何時已經刺入掌心。
滴滴紅色，填充在指縫。
“我不知道，”約翰開口，他的聲音充滿苦澀，“我的妹妹遇到過這些。”
她在呼喚著哥哥，而自己卻一無所知。
他看向娜塔莎，那張臉上，紅掉的眼圈，並非演戲。
攝神取念告訴自己，那是真情流露。
娜塔莎彆過頭去，調節情緒，“我這些年尋找過襲擊她的人，多數情報機構不相信他的存在，而相信，稱他為冬日戰士。”
“冬日戰士……”
約翰口中反複回味這個名字。
他能夠感覺到熟悉，不過這不重要。
自己會找到他的。
“我可以相信你，”約翰靠在椅背，他眼中的殺意消失，“告訴我，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
“神盾局讓我監視你，希望可以從你身上得到你父親的消息，但我個人，是為了保護你。”
娜塔莎不愧是頂級特工，她的情緒已經恢複，盯著約翰說道：“威克家對我有著恩情，我不願意坐視你死亡。”
“對你父親出手的人，背後很複雜。”
“甚至可能會牽扯到政府高層。”
“你現在是眾矢之的，高調收購股份的行為也讓更多存在注意到你。”
娜塔莎並不隻是觀察約翰，更是要保護他。
約翰聞言笑了。
“保護我？”約翰搖搖頭，帶著無奈的笑，“你現在改變主意了吧？”
“是的，”娜塔莎默默點頭，“我本以為，華生·威克將你藏起來，是保護你，可我覺得錯了。”
她回味著剛才的殺意，毫無顧慮地瘋狂。
她忍不住說道：“他把你藏起來，因為你是最瘋狂那個。”
約翰曾經和弗瑞說過，他的父親出事，就會毀滅這個國家。
就連弗瑞都覺得這句話像是一種賭氣。
可娜塔莎經過剛才的直觀感受，她可以確認，那是真的。
儘管他們都不知道約翰的底氣是什麼，從其隻花了半天時間，就讓塔蘭工業的戰爭之王心甘情願讓位，就可以看出這個人的手段。
華生·威克將一切都給他的兒子留著。
那龐大的地下聯盟與這些年到處收購入股的公司、大量的流動資金資產。
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看上去稚嫩。
實際上已經是億萬富翁。
而約翰，也不好說自己不是被藏起來了，隻是前麵都在魔法世界。
不得不說，自家老爹總是遭人誤會。
“既然你是我妹妹的朋友，我給你一項特權，你可以告訴弗瑞，”約翰起身，雙手撐在桌上，前傾身體，眼神靠近那雙漂亮的藍琉璃眼睛，他嘴角勾起，“這一切都可以如實告訴他。”
“不過有一個條件，他不能夠阻止我。”
娜塔莎下意識想要後仰，她忍了下來。
盯著那雙紅棕色眼睛，她點點頭，“我會告訴他的，不能夠阻止你？”
“你要做什麼？”
“你知道的，我比你想的更加瘋狂。”約翰伸出右手，兩根手指夾起娜塔莎助理的身份牌，他輕描淡寫道，“我家人受到的傷害，會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隨手鬆開身份卡，他隨意說道：“換成我的私人助理，你不用遵守公司調配。”
“咚咚。”
敲門聲響起，娜塔莎下意識回頭。
“羅斯將軍來了，威克先生。”
娜塔莎詫異道：“羅斯將軍，他怎麼會來？”
約翰淡淡說道：“當然是我找他。”
他從桌子那邊走出來，經過娜塔莎身旁，輕笑道：“我的假期，當一回商人也很有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