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達爾很尷尬。
作為三武士中最驕傲的存在,他一生的汙點都在舊橋鎮。
堂堂阿斯加德戰士,被一個巫師近距離打暈。
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加恥辱的嗎?
沃爾斯塔格倒是心大,也許說他除了吃,就記得住索爾。
約翰視線越過二人,落在彩虹橋上。
“阿斯加德還真是忙碌。”
沃爾斯塔格也聽不出約翰的話是什麼意思,自豪道:“阿斯加德守護九界,自然更加忙碌。”
約翰毫無誠意地鼓掌,這話感覺就跟美利堅說守護世界一樣。
不過這個皇權至高無上的阿斯加德,和每幾年換人上來整活的美利堅還是有些區彆的。
至少他們不會因為彆人家門口冒出石油就滋生出來。
約翰饒有興致看著那些奇形怪狀的人。
九界明明是九大國度,結果這人種卻千奇百怪。
看起來也就中庭好一些,雖然膚色不同,好歹也沒有太大的區彆。
這個帶羊角像是惡魔的家夥,約翰甚至懷疑是不是去地獄把人抓過來的。
範達爾和約翰待在一起就覺得不自在,在沃爾斯塔格還要說些什麼時,搶先開口說道:“我們要將人押往地牢,就不奉陪了。”
約翰擺擺手,本來他也沒有什麼要奉陪的意思。
範達爾帶著押送隊伍離開。
在他們將要離開前,約翰目光在經過自己身邊的麵具人身上停留片刻。
眉頭微皺,約翰瞳孔收縮成豎狀。
落在那人身上。
“混沌粒子。”
他看到混沌粒子,在人體裡。
不過這家夥似乎不是巫師。
約翰目送隊伍離開。
他又看向海姆達爾手裡的劍。
海姆達爾不動聲色用後背擋住約翰窺探的視線。
“說起來,我也認識一個海姆達爾。”約翰臉上露出燦爛笑容,“那是一條龍。”
嗯,他要開始湊近乎了。
把劍給我看一下。
保證隻看不拆。
...
押送的隊伍進入地牢。
洛基在有著床被和茶幾、小酒的牢房裡,背著雙手注視著湧入地牢的俘虜。
“奧丁不斷地為我提供新朋友。”
他半點兒看不出來是囚犯的模樣。
甚至如果不是因為他在地牢,也許他更像是一個度假的貴族。
“真的很體貼。”
他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嘲諷之味。
奧丁又在展示作為神王的威嚴了。
而作為奧丁之子的自己,與被抓來的俘虜,也沒有什麼區彆。
視線落在押送俘虜的阿斯加德戰士身上,他垂眸深思。
“那個人,來到阿斯加德了?”
先前屬於寒冰之匣的悸動,讓洛基感受到約翰的存在。
回憶起身上被烙下無法磨滅的印記,他那張英俊的麵容猙獰扭曲起來。
這段時日,他每次閉上眼睛,腦海裡總能夠浮現那審判自己的身影。
“女巫的孩子嗎?”他自嘲一笑。
自己算是嗎?
在自己撕開一切傷疤,讓最醜陋與卑微的一麵展示出來後。
竟然饒了自己一命。
可那深刻到靈魂的傷疤,每當腦海中出現一次名字,就會滲出血液。
高高在上的詭計之神,被看不起的凡人剝奪一切。
悲哀的是,自己此刻內心的醜陋。
洛基不想要出去,他不想要麵對那個人。
驕傲的神,畏懼凡人。
這不醜陋嗎?
“我給你帶來的書,你不感興趣?”
弗麗嘉的聲音響起,洛基歪了歪頭。
看向自己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