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越發冰冷。
“不，約翰！”
聽到呼喚，約翰沒有回頭。
史蒂夫朝這邊爬過來，艱難起身，喘著粗氣，麵上帶著哀求，“求求你。”
“他差點殺了我的妹妹，史蒂夫。”約翰魔杖沒有移開，冷冷說道，“我最近知道，他對我的父母也動手了。”
“約翰，”史蒂夫看著他，“巴基被控製了。”
“所以呢？”約翰頭也不回，“這不是他犯下過錯可以免除的理由。”
史蒂夫也知道，這一切是巴基犯下的過錯。
“他被洗腦了，九頭蛇和那些利用他的人，才是過錯。”
史蒂夫再次放軟聲音，“給他一個彌補的機會。”
“等價交換，史蒂夫。”約翰終於轉身看向史蒂夫，這個自己很欣賞的超級英雄，沒有了往日的笑意，隻是平靜地說，“你選擇他，那麼你將會失去我的友誼。”
“約翰。”
“作出選擇吧，史蒂夫。”約翰的魔杖上，積蓄著光芒。
史蒂夫沉默一會兒，“抱歉，約翰。”
“你作出了選擇。”
約翰說完，光芒直接洞穿巴基的身體。
但他沒有死亡，約翰沒有去看著急的史蒂夫，隻是讓自己平靜下來。
隻是情緒在他腦海翻湧。
他猛地舉起魔杖，璀璨白光化作閃電，撕裂天空航母。
閃電過後，約翰垂下魔杖。
“再見，美國隊長。”
他不在稱呼史蒂夫，因為他們的情誼已經隨著史蒂夫的選擇而消失。
他的身形消失。
史蒂夫像是被抽空了力氣跪倒。
天空航母被剛才的攻擊摧毀，朝著地麵墜落。
而史蒂夫已經沒有了任何力氣。
伴隨著殘骸，他們一起落入水中。
...
神盾局大樓頂樓。
亞曆山大睜開眼睛，那一顆子彈沒有要了他的命。
即將崩塌的大樓，讓他知道，自己已然無法逃跑。
他強撐著站起來，目光落在出現在這裡的人身上。
“需要我向你行禮嗎，巫王？”亞曆山大笑了，自顧自說道，“原來我也隻不過是計劃的一部分。”
他看向麵無表情的約翰，問道：“我能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我輸得這麼徹底？”
“你們在針對我？”約翰皺眉問道，“給我理由。”
“理由？九頭蛇征服世界，還需要理由？”亞曆山大哈哈笑著，扯到傷口倒吸一口冷氣。
“不過，我願意給你一個，看在巫王的麵子上。”
亞曆山大靠在傾斜桌子上，讓自己不會倒下。
“在二戰期間，九頭蛇成立，”亞曆山大現在倒是有著一代梟雄的風範，麵對巫王也泰然自若地說起一段曆史，“隻有九頭蛇的高層才知道，九頭蛇的建立，不隻是在紅骷髏身上。”
“或者說，紅骷髏受到一個人的影響。”
亞曆山大因為傷口而說話變得艱難，他笑道：“那是你的熟人，一個巫師。”
“他在世界撒落種子，算計到世紀結束，讓我們這批種子開花。”
約翰腦海中出現一個白發邪魅的男人。
“你以為這是全部？”亞曆山大笑了，發出難聽像是夜梟的聲音，“這隻是開始。”
他伸出手，艱難走到約翰麵前。
那根手指點在約翰的心口處。
他用一種求知的語氣，問道：“告訴我，這裡有心嗎？”
“巫王。”
“不！”
“應該叫你……”
“批評家！”
大廈將傾之下。
亞曆山大那最後的狂鳴回響在坍塌餘暉前。
約翰目送大樓的毀滅，以及亞曆山大的死亡。
伴隨一起的，還有曾經說著保護全世界的神盾局，以及跨越幾十年，再次走入所有人視線中的九頭蛇。
那些在二戰灑落的種子，跨越世紀之後，再次長出花朵。
“砍掉一個腦袋，長出兩個嗎？”約翰淡淡說道，“那就用火燒掉軀體，將靈魂化作灰燼。”
有人推波助瀾，並且連亞曆山大也不知道被算計。
所以他才會在臨終時，才知道自己是計劃的一部分。
這是一場針對巫王的陰謀。
不管是前麵的天球交彙，還是如今的九頭蛇出現。
全都是一場風暴前的前奏罷了。
約翰觸碰心口。
那裡會有心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