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是的，是這樣。”
謊言敲了敲引爆器，這東西沒了反應。
他摸著下巴苦思冥想一會兒，一拍雙手恍然大悟。
“隻要截斷了信號就可以，哈哈，還真有你的……”
“高貴的王啊。”
謊言無神雙目轉向周圍，那萬華鏡一樣翻轉不停的鏡像空間裡，街道空無一人。
“卡瑪泰姬的魔法？”
“一種能夠逃入到非現實空間的魔法。”
翻轉又翻轉，樓層像是壓土機，地麵被分開成一個個方格。
約翰站在一個方格上往對麵飄去，隨意說道：“固守自封，這並不會讓人進步。”
“原來如此，”謊言恍然大悟，“不愧是睿智又仁慈的王。”
“仁慈？”約翰挑眉，“你似乎高估我了。”
“沒有，絕對沒有。”謊言連連擺手，誠惶誠恐道，“卑微的謊言被王的親臨所震懾。”
“心口不一的人，你的腦子比我見過最精通大腦封閉術的人還要複雜曲折。”
約翰眯起眼睛，“很多人都會被你玩弄於股掌之間。”
“連最精純的吐真劑，都不能夠讓你說出一句真話。”
謊言咧嘴一笑，右手撫心口鞠躬如同謝幕那般，“謝謝誇獎，偉大的巫王。”
“我真搞不懂你們一個個前赴後繼地來到這裡。”約翰手指轉動著魔杖停下，“這裡有什麼吸引你們的？”
“當然是愛。”謊言一本正經地說。
正如他的名字一樣，沒有一句真實的話語。
約翰分析道：“第一次是因為夢遊者，讓我無法知道外來之人。”
“這一次，我可以確定，夢遊者沒有參與到這裡來。”
“利用心靈寶石借還的途徑設下坐標，也隻是通過意識轉移。”
盯著謊言，約翰若有所思，“你沒有魔法，也沒有超能力，當然，如果那充滿謊言與陰謀的腦子不算一種能力。”
“你是怎麼過來的？”
“我該稱呼你為什麼？”
這個世界變得莫名其妙。
先是心靈寶石，然後又是殺神，接著是這個家夥。
無神灰暗的眼睛，白色的頭發。
那張臉，是與約翰有著90%相似的容顏。
同樣的年輕，不同的是一個充滿生機與朝氣，另一個滿是暮氣與灰敗。
接近於死亡的氣息，半隻腳已經走入冥界。
沒有了魔杖與槍，他帶著不真實的笑容。
謊言轉動手指的鑰匙，那是一把神奇的鑰匙。
可以打開任意的門從另一個地方出來。
“你知道能量守恒嗎？”
“差點忘了，你當然知道，你可是巫王。”
謊言一拍腦門，撓著頭說道：“命運讓我來到這裡。”
“說詳細點。”約翰沒好氣道，“謎語人滾出哥譚。”
“好吧，我以為成為巫王的你會成熟點。”謊言撇了撇嘴，“你改變了一些，總要有人修正。”
謊言豎起手指，“正如超級英雄時代，需要有著與其媲美的超級壞蛋。”
“當正義的一方處於遙遙領先的位置，那麼邪惡也得誕生出能夠讓天秤回歸到平衡的人。”
謊言左右手伸出來兩根手指，隨著手指的疊加，開始偏向一邊。
“在我的世界裡，超級英雄？不，那並不存在。”
兩隻手保持著平衡，謊言指了指自己的頭發和眼睛：“一場意外導致我的眼睛失明，頭發也變成白色。”
“如你所見，我處於死亡與活著的那個模糊界限。”
“像是薛定諤的貓，箱子打開之前，裡麵的生死被模糊。”
謊言咧嘴笑道：“我把自己交托給命運，成為命運的劊子手。”
“相應的，我模糊了生死，也算是變相的不死不滅。”
“所以我並不懼怕你，巫王。”謊言張開懷抱，“隻要這個世界保持平衡就好了。”
“壞蛋會出現，超級英雄會出現，那樣很危險。”
“我更喜歡沒有那麼多超能力與科學狂人的世界。”
約翰消化著這些信息。
他瞥了眼真誠的謊言，想了想抬起魔杖。
“阿瓦達……”
“等等！”謊言嚇了一跳，往後麵一步差點踩空掉下去，他驚恐地拍著胸，“你要做什麼？”
“你不是說你不死不滅嗎？”約翰微笑道，“實踐出真理。”
“咳咳。”謊言被噎住，一口氣差點沒有順上來，“誰告訴你這樣出真理的。”
約翰像是看傻子那樣看著他，“那你告訴我，一個滿嘴謊言的人，我要選擇相信？”
自己又不是傻子，謊言前麵還騙了澤莫在索科維亞。
後腳就跑到了紐約便利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