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真是個殘酷的問題。”謊言皮笑肉不笑道，“很可惜，我失去的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約翰撇嘴說道：“那你就不會這麼執著成為命運的走狗了。”
“走狗也太難聽了。”謊言辯解道，“那叫合作。”
“好吧，合作。”約翰聳聳肩，“你說你叫謊言，我卻覺得你很誠實。”
他的眼神變得意味深長，“從我一開始遇到你開始，你似乎熱衷於回答問題。”
謊言張了張嘴，還是說道：“我說我很誠實。”
“也可能是一個詛咒，或者命運給你的枷鎖。”
約翰似乎從那謊言連篇的對話中，找到屬於謊言的漏洞。
“喬納森和你一樣，都是從另一個世界過來的。”
“他因為殺戮獲得殺神之力，而你，卻因為謊言而變得誠實。”
“似乎命運不僅僅讓你成為它的幫手，還把你當作一個玩具。”
約翰屈指一彈，鑰匙飛起逐漸變成花瓣。
“命運總愛戲耍悲慘的人生。”
花瓣在謊言麵前散落。
謊言怔怔看著變成花瓣的鑰匙。
“你確實說謊了，比如這把鑰匙。”
約翰緩緩起身，他走向謊言。
“告訴我，這一切的起因。”
停下腳步，約翰盯著那張和自己相似的臉，眼中帶著求知，“為什麼你們都要過來？”
“為什麼？”謊言湊近約翰，讓自己可以更加清晰地看到那張臉。
他的眼睛，已經接近於瞎子。
甚至照鏡子都不一定能夠看清楚自己。
可他卻在約翰的瞳孔裡，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
“因為你啊，我親愛的巫王，約翰啊。”
謊言笑了。
“是你導致了這一切的發生。”
約翰愣住了，自己還什麼都沒乾呢。
謊言哈哈笑著，“你遊走於禁忌之間，早已經忘記了對禁忌的敬畏。”
“我來告訴你一個故事吧，一個真實的故事。”謊言邀請約翰坐下。
他開口說道：“這個世界之外，原本存在著一條神聖時間線。”
“它的存在，就像是一隻手，將那些本該誕生的時間線揉成一根線，讓其他的時間線跟隨著神聖時間線發展。”
謊言後背貼上椅背，平靜地說，“這樣可以避免多元宇宙的接觸而產生戰爭。”
“不過，一個人的出現打破了這樣的局麵。”
謊言指向約翰，“你。”
“你開始了維度穿越實驗對吧？”
像是知道約翰要做什麼，謊言說道：“也是因為你的出現，導致了原本帶領其他時間線平穩下來的神聖時間線破碎。”
“不，應該說，你把這裡，變成了神聖時間線。”
謊言指了指自己踩著的地方，說道：“你是不可控的，哪怕是時間管理局的人也無法做到。”
“在這背後譜寫英雄命運的神，失去了對你加以筆墨的能力。”
謊言挑眉說道：“你可以理解為，這是一個在彆人筆下的世界，而一個不受控製的角色，自然不受到創作者的喜歡。”
“像是一個電腦病毒。”
“連其他的角色也被帶領著發生了改變。”
“本該死掉的人活著，本該邪惡的人變好。”
“要麼摧毀自己所寫的超級英雄世界，”謊言指向自己，說，“要麼將不受控製的超級英雄解決。”
“這個世界在修正，因為命運在重啟那些英雄的命運。”
“而你，才是變體。”
約翰沉默了。
“不是隻有你才有聯盟，巫王。”謊言搖頭說道，“約翰們不會讓你破壞他們的時間線。”
“要麼殺死你，要麼殺死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