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隻有魔法師和他的仆從可以進入。
對於高傲的魔法師而言，不會魔法的人進入這裡，相當於一種對魔法的褻瀆。
他們一直堅信，隻有作為溝通魔法與魔法交易的自己，才配沐浴在神聖的魔法之光下。
鄧巴以前偷偷溜進來過。
他親眼看到過自己的同伴因為被發現，遭到了什麼樣的處罰。
魔法師的酷刑隻會比普通的刑法殘酷一萬倍。
所以在知道約翰是巫師後，他才會差點嚇尿。
害怕死亡的他，內心其實向往著那些輕易決定自己同伴生死的魔法師。
可惜魔法這個學問，純靠天賦。
這不是說努力就可以成功的事情。
鄧巴努力討好著約翰，想要成為一名魔法學徒。
約翰無動於衷，因為鄧巴並不是巫師。
他或許可以學習魔法，像是卡瑪泰姬那種。
可巫師的魔法，他根本沒辦法學會。
所以鄧巴的努力，都注定是浪費的。
約翰在海鷗群內看到三三兩兩魔法師聚集在一起討論。
還有的是更加豪華的團隊，穿著統一的魔法袍進行交流。
他們屬於華納海姆本地的魔法學院。
這是一個隻有魔法師的學院。
歡迎所有鑽研魔法的魔法師。
唯獨一個人，他被排擠在外。
當約翰從魔法學院外，看到那名有些落寞的魔法師時，他大為驚奇。
沒有仆從，魔法袍上沒有複雜華麗的紋飾，甚至整個人有一種落魄的感覺。
這在海鷗群裡格格不入。
能夠來到這裡的人，哪怕是約翰，都有一個自稱是仆從的鄧巴。
其餘的魔法師更是攜帶二到十個仆從不等。
隻有眼前的這個魔法師，他身邊非但沒有人，還有一些討論刺耳的聲音，似乎是故意說給他聽。
“是他吧？”
“就是他，那個廢石。”
“沒有潛力的人，他不應該出現在學院之中。”
那些惡毒的、難聽的話都在傳入男人耳中。
男人隻是神色暗了暗。
他唏噓的胡子，和那因為嘲笑和諷刺而低下的頭，都似乎是在訴說著，這是一個自卑的人，全然沒有作為魔法師的高傲自信。
約翰很好奇，在這樣的魔法環境裡，作為魔法師的他，為何會被人排擠。
於是約翰混入人群。
以他身上華麗的袍子，加上那上位者的氣度，成功獲得了情報。
因為天賦。
魔法師喜歡將有天賦的人稱為輝石，而反之，沒有天賦的人，則是廢石。
每一個進入學院的人，都以能夠在海鷗群留下自己的魔法為驕傲。
他們鑽研著魔法，解析著前人的魔法。
而托普斯是一個庸才，他沒有用那些魔法師該有的天賦。
他的研究，讓人覺得可笑。
一種反彈甚至消除、躲避魔法的魔法。
多年的研究，一無進展。
低微的魔力，讓人懷疑他是否是魔法師。
廢石托普斯之名，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學院流傳。
甚至於，這名魔法師被惡作劇，關在了學院之外。
隻有學院的鑰匙才可以幫助他重新進去。
可沒有人願意幫助廢石。
“這是一個讓人驚訝的研究方向。”約翰看向名為廢石的男人時，眼神發生了變化。
哪怕是麵對嘲笑，將腦袋低到了胸口，托普斯也渴望著回到學院，繼續自己的研究。
約翰看到了。
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這一切。
在魔法師的嘲笑聲中，托普斯不知道該如何回去。
約翰沒有理會那些放肆的笑容，走到了托普斯前麵。
他的陰影打落在托普斯身上。
憔悴的男人有些不適的抬頭。
陰影讓約翰的臉有些看不清。
托普斯認為，這是一個知道自己事跡來嘲笑自己的人。
他不曾放棄魔法，就如他堅信魔法選擇一無是處的自己那樣，他想要回饋魔法。
“你好。”
出人意料的，那華麗袍子和自己格格不入的年輕人，沒有嘲笑，而是帶著一個笑容。
“我叫約翰。”
約翰看著托普斯，“來自霍格沃茨。”
那一刻，托普斯仿佛以為自己回到了曾經。
他在約翰的身上，看到了一絲波動。
像是曾經，魔法降臨在自己身上的欣喜湧上腦海。
托普斯有些手足無措，“我叫托普斯。”
巫王與廢石。
很有趣的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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