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巴越來越崇拜約翰了。
他希望成為像約翰一樣偉大的魔法師。
“我很能乾的，不管是什麼樣的事情，我都可以承受。”
鄧巴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淚汪汪地說：“威克先生，給我一個機會吧。”
“我給你一個鬆手的機會。”約翰麵色不善。
一看到他的表情，鄧巴心中一顫。
他是真的怕，這可是一個有著惡魔仆人的存在。
可想到自己小時候看到的同伴被魔法師輕易殺死，又想到自己這些年在華納海姆艱難的生活。
他心一橫，閉上了眼睛。
約翰冷冷看著他，魔力湧動將人彈飛出去的。
鄧巴如遭重擊，身體重重跌落在地麵抽搐。
一時間，死亡的恐懼籠罩在自己的腦海。
“你不是想要成為魔法師。”約翰冷漠說道，“你想要得到權力、獲得金錢。”
“魔法師是你的一個途徑，就和你成為竊賊那樣，不過是一個實現欲望的工具。”
他的話直指鄧巴的內心，讓鄧巴顫抖著不敢抬頭。
約翰看著那顫抖著不敢說話的人，他神色平靜下來，“你想要成為的，是有錢富貴的生活。”
“你想要利用我，不管是不是成為魔法師，隻要擁有著我的身份，就可以幫你實現這一切。”
他的最後一句話，讓鄧巴的身體也不顫抖了。
“你很貪婪。”
鄧巴猛然抬頭，他看著約翰，咬牙說道：“我有什麼錯？”
“我隻是想要更好的生活，不想再像以前那樣，眼睜睜看著我的同伴被殺死，我想要可以選擇的權力，而不是被人掌控！”
“為什麼就是不可以讓我成為你的學徒？”鄧巴漲紅著臉，“我這些天明明那麼用心服侍你。”
“學徒？”約翰唇角勾起沒有感情的笑，“你可真貪婪啊。”
成為巫王的學徒。
這是何等的貪婪與無知。
約翰淡漠地抬手，說道：“那我就給你一個選擇的權力。”
他的手中，一枚枚金幣掉落下來。
他的右手像是有著取之不儘的金幣，約翰淡淡說道：“為了機會微乎其微的魔法師的夢，還是唾手可得的現實？”
金幣掉落成小堆，發出叮鈴的撞擊聲。
鄧巴眼睛死死盯著那落下的金幣，這些錢，讓他可以擺脫貧苦的生活。
他的內心在動搖。
約翰說得沒錯，他之所以要成為魔法師，也不過是看上了魔法師的錢財。
作為一名竊賊，他從來就沒有足夠的定力。
甚至不知道魔法師到底有多偉大。
他所需要的，是那些讓他心動的利益。
就和現在一樣。
他根本沒有成為魔法師該有的毅力。
魔法師會為了一鍋魔藥，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待上幾年甚至更久。
也可以為了一個煉金術課題，不眠不休地鑽研。
而鄧巴，他如果有這些毅力，就不會成為小偷。
他所獲得的金錢，全部成為他大手大腳的消費。
隨著最後一枚金幣在手心出現，約翰反手握住。
金幣在他的手指上轉動著。
隨著每轉一圈，就會讓金幣消失一個。
鄧巴糾結的功夫，金幣已經大大縮水。
“是要唾手可得的報酬，還是虛無縹緲的魔法？”
約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讓鄧巴驚醒。
金幣隻剩下十幾枚。
他滿臉心疼地急迫開口，“我選擇金幣！”
話語落下，約翰張開手掌。
最後一秒金幣從指尖落下。
“叮鈴。”
十三枚金幣。
這就是鄧巴的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