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的出現著實出乎天使和惡魔的預料。
尤其是克勞利，當場就要將約翰扔出去。
亞茲拉斐爾將他攔了下來。
這位地獄來客連上帝都敢質疑，卻不會去否定亞茲拉斐爾。
約翰慢條斯理地將書合起來，他挑眉說道：“怎麼不繼續開車？”
“呃，嗨，你怎麼在這兒？你在什麼時候上車的？”亞茲拉斐爾還想要掩蓋一下自己天使的身份。
約翰隨意說道：“在你使用魔法召喚光的時候。”
這下好了，亞茲拉斐爾苦著一張臉。
克勞利威脅道：“我知道你，你把地獄燒穿了，但你最好彆惹我！”
“讓我想想，一個惡魔和一個天使混在一起。”約翰有條不紊地用手指敲擊在書麵上發出有節奏的聲音，“你猜會是什麼下場？”
“隻要沒有人知道就可以了。”
克勞利的腦袋炸開，變成一個猙獰嚇人的蛇腦袋對約翰進行恐嚇。
約翰嗤笑道：“你對斯萊特林的人用蛇嚇唬？”
他對亞茲拉斐爾伸出手說道：“約翰·威克，一名巫師。”
亞茲拉斐爾沉浸在被約翰恐嚇的天使和惡魔的關係，驚魂不定地握手，“亞茲拉斐爾。”
看自己的恐嚇沒有作用，克勞利也變會自己臉。
他死死盯著約翰，並且拒絕握手。
“你的脾氣和巴蒂可真不像，明明長得那麼像。”約翰歎了口氣，“好吧，說到哪了？”
“對了，開車，去吃蛋糕。”
約翰擺了擺手說道：“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不過作為交易，我需要了解一些事情。”
克勞利和亞茲拉斐爾對視了一眼，還是不情願地啟動汽車。
亞茲拉斐爾僵著臉說話，“你要知道什麼？”
“有不少，比如上帝......”
“滋——”
刺耳的刹車聲又一次響起。
約翰看到克勞利那殺人的目光，平靜說道：“不是什麼秘密，就是單純想要知道那些神話是真的嗎？”
如果約翰想要從上帝虔誠的信徒亞茲拉斐爾口中知道關於上帝的秘密，那麼克勞利會毫不猶豫用無限的代價將約翰送進地獄。
汽車走走停停。
最後在一家餐館停下。
氣氛很微妙。
亞茲拉斐爾吃著草莓慕斯蛋糕，用那把叉子一下又一下地插起小塊。
克勞利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用墨鏡下惡狠狠的目光盯著約翰。
約翰端起紅茶，也不在乎熱不熱地喝了一口。
最後是克勞利受不了了，“你到底要做什麼？從進來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你就盯著那本破書。”
約翰聞言停下翻動，他端起紅茶喝了一口，淡淡說道：“末日之戰？”
“我隻是意外於這種決定幾十億生命的事情，會交給一個心智沒有發育成熟的小孩。”
“你們的上帝，真是任性又挑剔。”
嘴裡說著大不敬的話，讓作為天使的亞茲拉斐爾很難受。
儘管亞茲拉斐爾內心在這些年也不知不覺對上帝的一些做法有些微妙情緒，可他認為自己的造物主上帝，一直都是那種仁慈的形象。
“上帝有自己的想法。”亞茲拉斐爾小聲辯解了一句。
“你說的想法是腦子一熱，和撒旦打賭約伯對自己的忠誠信仰？”約翰回問一句。
亞茲拉斐爾支支吾吾了起來。
“一名合格的王，可不會輕易拿忠誠於自己的人作為賭約。”
約翰聳聳肩，“從這些來看，你偉大的上帝將一切都當成了自己的私有物。”
克勞利聽到這裡，他看約翰順眼了一些。
當初的克勞利就是因為質疑上帝的這些行為，所以進入了地獄。
“好了，說回末日之戰。”約翰把書放在桌麵，一隻手蓋著，說道，“天堂和地獄態度都是一樣，你們卻想要阻止？”
“我相信隻要加以引導，那個孩子一定可以做出正確的選擇。”
亞茲拉斐爾說，“之前我們都找錯了人，現在我們隻要找到那個孩子。”
“天堂會讓你去乾掉那個可憐的小孩。”約翰隨意說道，“相信我，這是上位者的對底層的漠視。”
這讓亞茲拉斐爾無言以對。
約翰將自己的身體坐前，其他兩人也不自覺將腦袋伸過來。
約翰用帶著誘惑的低語聲說道：“你們都不適合，不如找一個靠譜的人。”
克勞利呢喃道：“靠譜的人？”
“是的，很顯而易見的，我就是那個人。”約翰微微一笑，“我們來做一個交易如何？”
“世界都要末日了，你還要交易？”亞茲拉斐爾很詫異。
克勞利嗤笑一聲，人類貪婪的本性。
約翰頓了頓說：“我又不受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