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女子得來的城池,嗬,不過如此。”
王玉澤低沉的笑道:“薛岫啊薛岫,你怎到如今還是這般的光風霽月,不與我等同在泥潭裡掙紮,站在吾等的對麵的滋味,就是這般的讓你享受。”
“怎到如今,還學會婦人之仁,要成大事者不拘小格,隻是犧牲一個女子罷了,即便是我的妹妹,那也是她身為世家女的責任,十座城池,隻要犧牲我妹妹一人,就能減少多少的傷亡,這可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薛岫冷淡道:“何其可悲,需要犧牲女子,犧牲自己的親人去換那十座城池,若連自己的親人都護不住,我站在高位又為何,還不如死了給彆人騰位。”
“你好像在陰陽怪氣我?”王玉澤皮笑肉不笑問著。
“你的錯覺,我隻是實話實話,”薛岫頓了頓,繼續深入說道:“這隻是一點,梁國太子可沒有那麼傻,鶴川的地理位置獨特,雲國收下於雲國而言並無好處。”
“反倒會脫累雲國,再者鶴川人一心向著梁國,百年內他們都不會被雲國同化,不會認為自己是暈過人,甚是是會仇恨。”
“在這種情況下,雲國若是收下這十城,耗費的人力財力乃是筆天文數字,不需十年,國庫定會空虛,而到那時,世家亦要掏空家產填補那無底洞,王三,你一向不做虧本買賣,也是聰明人,你看不出?”
薛岫淡淡的疑惑,歪歪頭垂眸落在王玉澤身上,狹長的鴉睫混在光影中,投下淡淡的虛影,好似在嘲諷某人。
那你眼神似乎再說你竟是那種蠢笨如豬之人。
“你想裝傻和那群利欲熏心之輩共沉淪。”薛岫問出致命一擊,不然,他實在想不出王玉澤為何會讚同聯姻。
“按你這說法,三皇子倒是個清醒的人,那我是否要去支持他一二,嗯?”王玉澤笑得跟狐狸一樣,他雖心裡頭認同薛岫說得,但怎會表現出來。
他是誰,他是王玉澤,是薛岫的對手。
怎能憑借三言兩語便向薛岫倒戈,即便他說的是對的,但十城,那是十城,不是田裡的小白菜。
它赤裸裸的擺在世家皇家的麵前觸手可得,沒有人能抵擋住天大的誘惑,哦,除了薛岫,一個木頭呆子,淡泊名利,站在汙泥中,亦要清清白白,遺世而獨立。
“你去吧,輸了可不要後悔,”薛岫淺笑著,他仿佛發著光,燁燁奪目,像是想到王玉澤輸掉的場景,端起酒盅裡的水淺淺的抿上一口。
“三皇子是在爭奪江姑娘,晉國太子不會讓他如願的。”
薛岫的話剛落,晉國太子似欣賞完這場鬨劇,他緩緩道:“陛下,既然三皇子不想雲梁兩國聯姻,那可否晉雲聯姻,我手中可是有三皇子寫的書信作證。”
晉國太子放出大殺器,他溫和的笑笑:“若是陛下不信,可拿去一觀,裡頭可是寫了不少三皇子的誓言,再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陛下既然不能做江姑娘的主,三皇子身為人子,自然要聽從父母之命的。”
晉國太子上前走到雲國皇帝的旁邊低聲道:“其次,兩者也並不衝突,既然要問,也合該是江姑娘的意願,或許江姑娘是願意的。”
雖他拿著看傻子得眼神看梁國太子李昂,但細想後,他亦心知肚明李昂的毒計,他不介意當推手,推雲國皇帝一把。
“父皇!”三皇子驚呼喊道,雙目中皆是不敢置信,他惡狠狠如同狼崽子的目光看向殷琅,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
“這……”雲國皇帝猶豫,不忍看到三皇子震驚的眼神,錯過眼,眼神看向殷琅手中的信,從前,他也是知曉他的兒子與汝陽公主之間有書信,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