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添把火,把事情鬨得越大,兩人紅了眼對起來,太子也好漁翁得利。”
“不,小鬨即可,不能鬨紅眼,陛下心偏袒三皇子,兩人真鬨得不可開交,最後兩國交惡,免不了一戰,近幾年需休養生息,邊關不可再戰。”
薛岫小聲道:“偷偷的讓三皇子一人記起來,他會暗中下毒手,不可伸張鬨得沸沸揚揚,今日三皇子闖出府,違抗陛下的旨意,可在此事上做點文章。”
蕭錦哦的一聲,拍拍薛岫的肩膀,揶揄道:“你是要那群老頭去衝鋒,參三皇子一本,可這關頭,陛下會大發雷霆降罪他?宴會上都隻是斥責他,關禁閉。”
蕭錦摸著下巴沉思著,不知道這到底是何用意,三皇子、梁國太子、太子、尹禦史和陛下,人影一一浮現,還有薛岫,總感覺他們在下一把大棋,而他正處於邊邊角角,彆說執棋人,連棋局都沒進去。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蕭錦還是問出來,這種他身處於雲裡霧裡,雙目失明的感覺委實不好受,行將就錯,一步踏錯,他恍若跌入萬丈深淵,再也爬不起來。
“我是如何想的,重要嗎,似乎不是那麼的重要,我的目的隻有一個,儲君即位即可,這也是我薛家想要達成的,”薛岫道:“蕭錦,你可想好是去邊關還是留在京中。”
蕭錦急了:“不是,你跟我說清楚啊,你知道我腦子沒你們那麼聰明,我去邊關和留在京有什麼區彆,不都一個樣,不過是官職的不同,不過我蕭家的兒郎,自當在沙場馳騁,縱馬殺敵,護好山嶺關後的百姓,護好雲國的江山。”
“你成親後離開京中去邊關,遠離此地,無我們的傳話,不得回來,可好。”
“薛岫,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蕭錦世代忠良,隻會忠於陛下,你……”蕭錦指著薛岫說不出話來。
薛岫捂住蕭錦的嘴,淡淡道:“知道,也知道你蕭家的打算,若真忠於陛下,你父親不會來拜見我祖父,亦不會與薛王兩家的嫡長孫結交,從一開始,你蕭家的路便注定了。”
“等等等,把我說的糊塗了,”蕭錦想裝聾作啞糊弄過去,心裡直呼,不愧是你,薛耿耿,說話真擺在明麵上,你是叫我裝傻呢還是不裝才好,彆把大家的遮羞布都給掀翻啊。
“薛家我已清理,無一線人,我隻需你蕭家的一句話,應還是不應。”
“不是,你真的把所有線人都清理掉了,好哇,我就說你怎麼對掌家有興趣,你薛家哪來那麼多敢吃裡扒外的東西,你這一清理,上頭的可不會安心,你就不怕?”
蕭錦給薛岫比了個手勢,表示還是你厲害,薛岫這措手不及又雷霆手段,旁人還真以為是清理吃裡扒外的東西,不成想線人一網打儘,難怪祖父說薛王兩家人才輩出,蕭家需蟄伏。
兩家拚鬥,隨意踏入其中,都能被這兩人算計得成為炮灰,以至家族元氣大傷。
“怕?我不清理他不會怕嗎,隻有我等強大,他才不敢動手,若你弱小,你瞧瞧他會不會將你趕儘殺絕,吞並,世家千年積累下來的財產,誰不豔羨幾分。”
薛岫淡然道:“隻需南方世家仍虎視眈眈,他便不敢動我們,甚至還希望我們與南方鬥起來,好給他喘息的時機,等我們拚得再無一戰之力,才會一一動手,先奪兵權,後斬文臣,尚需三百年,寒門崛起之日,便是撬動世家之時。”
“三百年?”蕭錦喃喃一句,他腦內靈光一閃:“也就是說,這上頭不管做的是哪個皇帝,三百年內,都不敢對世家出手,哈哈哈哈,那道是件好事,三百年後我都死了,兒孫自有兒孫福,那我倒是放心了。”
蕭錦拍手讚道,開懷不已,但又有些疑惑,世家盤踞錯節,根狀粗韌,哪是輕易的三百年時光就能磨滅的,約莫是不能和如今這般如日中天罷了,千年世家流傳下來,哪有那麼輕易的毀滅。
“不對啊,你說的三百年是?”
“我說了什麼,三百年後的事,我又能知道什麼,”薛岫負手而立,慢慢的向前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