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薛岫點點頭道:“帶路,我去見上一見,順便將京中所有有名的大夫都邀請來,共同診治時疫。”
“是,”雲喜連忙吩咐個人去請所有的大夫,他則在前頭帶路。
兩人向僻靜的院子走去,外麵有人把守著,送信的人正呆在裡頭,薛岫進去後,送信的人見到後,連忙見禮道:“小人吳柳,見過公子。”
“吳柳,魯陽郡感染時疫的百姓症狀如何,郡內大夫可有辦法醫治,情況可有好好轉,”薛岫連發問著。
吳柳略微想想後,從容不迫的答著:“小人離開魯陽郡時,郡內感染時疫的百姓頭腦發熱並伴有惡臭,咳簌不止,會胸口疼痛難忍,郡內的大夫正在翻閱醫術,小人離開郡時,尚未有對策,至於彆的,小人離開的時候,郡守大人已吩咐人將那些感染時疫的人都控製在一處,派人看守著,與彆的人都隔開。”
薛岫嗯了聲,靜靜的思索,魯陽現在的情況緊急卻在可控的範圍內,感染時疫之人也被父親隔離嚴加看管,隻需等待大夫研製出治時疫的方子。
前朝亦有時疫,但那次的時疫是由南方世家夏家解決,夏家乃醫藥世家,夏家人一生沉迷於藥道,於時疫上也有所研究,隻是,夏家乃前太子的簇擁,前太子死後,他們屈居南方,從不外出遊曆,亦不踏足北方,而要去請夏家,必要經過魯陽。
至於他的父親可有派夏家人出手,想來吳柳也不知情。
“可有感染時疫死去之人。”
“有,但死去的終究是感染時疫,應當焚毀,此事終究有些難度,有人不太樂意。”吳柳想了想說道,事實上哪止不樂意,就差鬨起來,他走之前,那些人正哭天喊地,其中感染時疫的亦有孩童,家人都不願火化而無全屍。
時人信奉落葉歸根,人死後終要土葬,火葬那是連軀殼都要焚燒殆儘,死去的靈魂如同無根浮萍,隻能成為孤魂野鬼,不能投胎轉世。
這也是時疫泛時,最大的困難之所在,百姓未開教化,於他們而言,不能土葬那是天大的事,是連轉世的機會都要剝奪,也不知死去的屍體會加重時疫的蔓延,也不知感染時疫死去的屍體不焚燒會有多大的後果。
薛岫聽聞,也沉思,藏在袖中的手轉動著念珠,想著應對之法,倒是有些苗頭,還未深想時,呼喊聲打斷他的沉思。
“公子,王三公子來訪。”外頭有人揚聲問道。
薛岫回眸一眼,他回身淡淡道:“你好生在這呆著,莫要隨意走動,等啟程前往魯陽郡時,可隨我一同回去。”
“好的好的,謝過公子,”吳柳連忙點頭應道。
薛岫嗯了身後,大步的向外頭走去,去見王三,衣袂翻飛,月光的長袍飄揚著,他到前廳與王三一見。
王三正端著茶悠哉悠哉的喝著,見到薛岫的身影,他端起茶盞揚了揚道:“你這的茶倒是不錯。”
“你來見我為了何事,我近日繁忙,無心同你玩樂。”薛岫落坐王玉澤的對麵,婢女端茶放置在他的手邊。
“我得到消息,事關魯陽,這事情可不是小事,想著你也萬分著急,特來見見你,順便給你支支招。”
“你說。”
“不過是幾個愚民,時疫不能大範圍的感染,危害其餘郡縣百姓的安危,縱觀史書,時疫延綿數年,經久不息,因時疫而死的人高達千萬,我們當以史為鑒,杜絕此事的發生,滅絕源頭,時疫不攻而破。”王玉澤風輕雲淡的說出,喝兩口茶潤潤嗓。
正要繼續往下說著,揣摩薛岫的臉色,往其中添把火時,薛岫冷臉:“你是想滅口。”
“自然,與芸芸眾生相比,不過是幾條性命,犧,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