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一個腦子清醒的人會想在這種時候得罪一個能救自己一命的醫生。
現在的輝光之鏡教團看上去就真的隻是一個正常的教團。教團追求知識與智慧的理性輝光,追求解明,信奉著燈之準則。
教團的核心成員都很樂意分享知識。在戰後混亂的橫濱,免費開放的藏書室也吸引了不少人。
“知識應當是可以分享的。”
不是沒有想要窺探未開放的部分或是帶走藏書的人。然而,每一個這麼做的人,最後都陷入了瘋狂,口中念誦著意義不明的話語。
詢問愛麗絲小姐的時候,這位好脾氣的輝光之鏡教團首領隻會嚴肅而悲傷地告訴來詢問的人:“所以我才不願意開放那些東西。過度的入迷……實不相瞞,我的母親正是因此而死。”
在輝光之鏡教團中,所有的教眾不論組織身份,嚴禁在教內私鬥。唯獨違反了這一條的人,不會受到來自輝光之鏡的救治。
曾經有一位異能力者,仗著【森鷗外】是個連傷害自己的人都要救助的仁醫,而在輝光之鏡的總部大宅內肆意對敵對組織的人下手。
第二天,這位異能力者倒在了夜間的組織火並之中。當天夜晚,【森鷗外】正好來到了那個地方,但卻沒有對他施以救治:“你玷汙了輝光。”
輝光之鏡教團的醫生從未透露自己的名字。
遭遇慘案而首領換代之後的輝光之鏡教團,行事作風變得沒有那麼地像一個秘密教團了。
普通人都說這是愛麗絲小姐與那位教團醫生的仁心。但對於有心人而言,輝光之鏡的做法就很耐人尋味了。
關於輝光之鏡的教團醫生的情報,在幾經傳播,又隨著後來發生的事情而經曆了幾次修改之後,終於又再次傳回了地下情報販子們的耳朵裡。
“輝光之鏡教團的醫生從不殺人。”
“穿著黑袍。”
“不救自殺者。不救在輝光之鏡內部私鬥者。”
“非常尊重生命,也非常虔誠,輝光之鏡就像逆鱗一般。”
“黑色直發。”
“重傷之人就算隻剩一口氣也能救回來。”
“估計也不是完全沒脾氣,把一些傷者打到重傷才發動異能力救人。”
“和輝光之鏡的觀念一致,信仰與本人所處組織無關,願意與所有的各種身份的人談論輝光的知識。”
“醫者仁心,隻要沒有違反最根本的要求,就算是辱罵甚至襲擊他本人,他也會伸出援手,予以救治。”
“戰鬥能力也非常強。”
各種各樣的信息,終於通過情報販子們與前來治療的地下職業者們傳到了一位地下黑醫這裡。
“愛麗絲醬——黑直發,黑袍遮掩身形,打到重傷後才治療,不救自殺之人與內鬥之人……這不是晶子醬嗎?”
地下黑醫森鷗外感到一絲迷茫:雖然自己與福澤諭吉已經因為與謝野晶子的事情決裂,與謝野晶子也被帶去了武裝偵探社,但這好歹也是三刻構想的一環。
但如今,輝光之鏡的教團醫生的異能力的即視感實在是太強了,應該就是與謝野晶子。為什麼她跑到這種教團裡麵當醫生去了?
聯想到輝光之鏡教團所說的,宗教信仰與組織身份無關,森鷗外的臉色沉了下來:絕對不能讓不穩定因素影響到三刻構想,自己必須得去輝光之鏡一探究竟才行。
“太宰君,你之前入水的時候意外受傷了吧?我帶你去看一個很好的醫生哦?”森鷗外對身邊的太宰說道。
“我不去。”
“去的話,我會為你調配出無痛死亡的藥哦?”
“真的嗎真的嗎?”太宰的眼神亮了起來,“快帶我去!”
第二天一早,森鷗外就帶著太宰和愛麗絲來到了輝光之鏡的總部大宅。
在森鷗外敲了敲門後,門被拉開了。
森鷗外和麵前穿著黑袍的【森鷗外】,麵麵相覷。
作者有話要說:太宰:兩個森鷗外是什麼地獄繪卷?
【森鷗外】:啊這
森鷗外:醫者仁心?我?